第五章 充滿血絲的眼睛(1 / 2)

李秉文躺在沙發上,慢慢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血絲,深吐了口氣,坐了起來,雙手狠搓了幾下臉後,一手拿過協議,一手拿起筆,呆坐了半天也不動一下。王翥也不催,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李秉文看著王翥這樣的淡然的樣子,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憤怒,心中一把火忽然就燒了起來,滿臉氣的通紅,把筆往地上一摔,離婚協議撕成兩半甩進垃圾桶裏,反手就給了王翥一巴掌,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

“賤女人,離婚?你想的倒好,你說,你是不是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你爸了?你是不是想毀掉我,啊?要不是我當年要你這殘花敗柳,你早就被唾沫芯子蹦死了你,想離婚。”接著又是一巴掌。

王翥在他手下不斷的掙紮著,眼中全是恐懼,麵色通紅。“不…..咳咳…..沒有。”

李秉文壓根不在乎她說什麼,拖著她就往陽台走,王翥好不容易吸進來空氣,猛喘了兩口,結果發現自己已經被按在陽台欄杆上,大聲的喊著救命,死拽著欄杆不放手,李秉文抬起她的腳,想把她從陽台上抽下去。嘴裏還不住的嘀咕:

“你死了吧,死了吧,如果你自殺你爸就不會對我做什麼,我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柯雪,所以,你死吧”

在這人命關天之際,任子安帶著小區保安衝了進來,幾個高大的保安死死的把李秉文按在地上,他口中仍在不斷的辱罵,用腳去踢。

任子安小心的把王翥從欄杆上扶了下來,她顯然還驚魂未定,身體不斷的抽搐,抱著頭,不肯看地上麵色猙獰的李秉文。

李秉文坐在警局裏,麵色很是不耐煩,身上滿是折皺的衣服再加上臉上的青茬,哪還像一個大學教授,揉了揉太陽穴,抬頭對坐在麵前的警察說:

“我說多少次了,我們那是夫妻吵架,我怎麼可能要謀害自己的妻子呢”。

那警察不吃他這套,淡淡的。“李先生,現在是你的妻子告你謀殺,包括任小姐還有你們小區的保安都親眼看見你想把王小姐推下樓,而且,如果沒了解錯的話,你們夫妻兩人今晚本是決定要離婚的”。

李秉文晃了晃頭,雙手緊緊抱著腦袋,他現在酒還沒有完全醒,他知道自己有時候會有點衝動,十幾年前的天台上他也是忽然就憤怒起來,那是因為真的不想讓王紛紛離開,再動手之前還計劃了良久,這次真是衝動了,難道是因為喝了酒。

沒過多久有兩個警察徑直走過來。“先生,現在你被控故意殺人罪,你已被拘留”。

李秉文不屑的看向他們,冷笑一聲。“你實說王翥告的嗎,我告訴你,你們別以為我不懂法律。”

其中一個警察搖搖頭,淡定道:“不是,是死者王紛紛的母親”。

李秉文聞言身體驀然一震,臉上血色全無,坐倒在椅子上。

當任子安聽王紛紛當年還留著一封信後,就寫了一封匿名信寄給王紛紛的母親,王紛紛原來也曾想過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樣托夢給自己的母親,才發現托夢那些原來都是人類的臆想罷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失去愛女痛苦中煎熬。

王母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是那麼粗心大意之人,可是家人警察全都不聽她的解釋,隻認為她是悲傷過度,精神恍惚,當收到這封信時,王母老淚縱橫,嘴裏嘀咕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忍著把李秉文千刀萬剮的衝動,沒有告訴家裏仍何人,在地下室裏找了一整天,終於在書中找到一張泛黃的信紙,上麵的日期就是自己女兒死去的當天。王母擦擦眼淚,震了震精神,拿著那泛黃的信紙和和那匿名信中帶著李秉文親筆簽名的紙,跑到法院要求做筆跡鑒定,結果不出所料。

後來任子安聽說王翥已經順利和李秉文離婚,李秉文被判了無期徒刑,緩期兩年,那個和自己老師勾搭上的女孩柯雪在學校是出盡了“風頭”。不僅成為了一個小三,在畢業典禮上還流產了,據在場的學生說,從那流出來的血就是黑色的,又濃又臭,在救護車沒來之前連死胎都掉了出來,小小黑黑一塊,都成形了。

聽到這消息,任子安冷冷一笑,可不是黑色的嗎,鬼胎哪有那麼好生的,當時為了讓李秉文能有再次做出出違法之事的契機,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王紛紛和任子安這一人一鬼兩個女人算是什麼損招都想了個遍,嘀嘀咕咕大半夜。封焰在一旁被她倆實在弄得不耐煩,冷著臉幽幽的從窗戶飄出去,回來告訴這兩個惡毒的女人事情已經解決,然後就鑽進黑玉中不肯出來。

後來任子安才知道那晚封焰飄去醫院隨手抓了個小鬼,塞進柯雪的肚子裏,李秉文一直沒有孩子,肯定會為了這個鋌而走險,再加上他是一個自尊心極其強的的人,從當年王紛紛想要離開他,他就他她置於死地就可以看出,王翥提出離婚會成為導火線,到時隻需等著李秉文失去理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