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環境,一條長長的路被白霧縈繞,向遠處看去時明時暗的綠光隱隱發亮,用白骨鋪砌的房間配上昏暗的燈光,讓人感覺的壓抑,恐懼。
封焰冥王,陰間的統治者,活了三百多年,精致的五官,嘴角始終揚起一絲微笑,在昏暗的環境卻顯得格外的妖媚。
清晨,溫暖的陽光悄悄的鑽進我的房間,這一切是那麼的唯美,這幅畫麵的主人卻還沉睡在夢中,我由於職業的關係也沒有什麼朋友,又是個人來瘋的我瘋玩了很晚很晚才回家,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還沒起。
我,女,是一名化妝師,當然不是平時幫女孩子化妝的化妝師,而是幫死去的人化妝,專業叫法是入殮師,入殮師就是讓已經冰冷的人重新煥發生機,給他/她們永恒的美麗,這個職業要有冷靜,準確的而且要懷著溫柔的情感,畫出最好的妝容。
“呀,主人來電話了,來電話了,快接電話呀~”
被電話鈴聲吵的睡意全無,我拿起電話,“喂,誰啊?”
一口不滿的語氣,男子問道:“是任小姐嗎?”
“嗯,我是。”
我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對於對方的說話語調完全沒有感情,也許做這行做就了,我的心都跟著硬了,早就已經看淡了生死了。
“我朋友出了車禍不幸去世,請你過來一趟。”
對方客客氣氣的語氣,讓我無法拒絕,不過想想也是的,對於這個行業,還沒有哪一個死者家屬是對我不恭敬的。
畢竟想要你心中疼愛的保護的人,好好的離開,怎麼也少不了我,所以想想這職業還真不錯呢。
“嗯,好,一會兒你把地址發過來吧我一會就到。”
男子催促道:“好,那你快點”。
我,女,是一名化妝師,當然不是平時幫女孩子化妝的化妝師,而是幫死去的人化妝,讓他/她們在最後一程體麵一點。
我接完電話,一下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望向沒有被窗簾最後一絲縫隙看去,抓了抓頭,掀開被子下床,拉開窗簾,享受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溫暖。
拿起手機看見已經五點多了,放下手機,朝衛生間走去,傳來一陣叮鈴叮鈴的響聲。
開始開啟我忙碌的一天,在家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帶著我吃飯的家夥,急忙趕路.....
對於經常進出殯儀館的我,對這兒的一切並不陌生,也沒多大感覺,我剛趕到殯儀館。
腳還沒踏進大門就是一陣亂哄哄的場麵,家屬的哭泣,朋友的哀怨,孩子的吵鬧,都已經聽厭煩了。
加快腳步越過大廳,一個男子迎麵走來,並沒有多說:“任小姐這邊請。”
職業關係不怎麼說話答了一句:“嗯。”
就提著我的化妝箱子走到停放屍體的台前,隻見死去男人的妻子在旁邊哭泣。
我望向屍體,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台上,臉上血肉模糊,轉過身去讓他們把衣服換好,多接幾桶水,說完,就轉身各自忙,我開始準備一會兒化妝要用的東西.。
幾分鍾後,東西都準備好了,我走進去對男子說:“我需要安靜的環境,發麻你們都出去一下。”
男子示意他們出去以後,對我說:“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轉身戴上口罩和手套,男子也默默的走了出去,房間就剩下我和一具屍體,做了一次深呼吸,開始清理屍體臉上的血漬,拿著醫用鉗子夾著棉花。
不久,清理幹淨好了,在做麵容複原的時候,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我沒有理會繼續專心做複原,沒過一會兒,我隱約聽見有人叫我。
但是,抬起頭打量了一番房間,心裏一陣涼意,心想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不可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難道是沒睡好,不想了,專心化妝,畫完去吃飯,回家繼續睡覺。
於是繼續開始,低頭才發現不對明明做好了臉部複原,打好了底妝,為什麼都沒有了,發現不對後,我不的不停下。
意外發現死者的靈魂沒有散盡,才想起來剛才一直都覺得有人在叫我,我耳邊不斷響起那聲音越來越明顯、清楚,音繞耳邊久久不散,我看著房間裏的屍體,去感受這種壓迫感。
我說:“你是人是鬼,給我滾出來,不要鬧了。”
你說吧,你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我盡力去幫你完成。聲音在次在耳邊響起,我不是故意嚇你,我不會傷害你的,進來這麼多人,他們都聽不見我叫他們,我感覺到你身上有她們沒有的氣息。
加上隻有你聽見了並發現了我靈魂沒有散,我更加肯定你不是常人,知道你能幫我,所以才纏著你,你能幫我轉告我妻子嗎?
我回答道:“可以的,你說吧。我看似是出了一場車禍不幸身亡,其實不是這樣,我死的冤枉,是有人要殺我,請你幫我轉告我的妻子。”
話音剛落,靈魂不能在人間停留太久,說完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