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排斥別人進入她。千萬別刺激她。她不想你別亂來。”
離端著杯子,想到了那天他強迫她發生關係,事後,米白沒有什麼過激反應。
為什麼呢?
“對米白好一點兒。”
“我盡量。但我不會像你這麼縱容她,LSD她是一定要戒掉的。”
“你們也許會很合適。”高旭笑了,笑得坦然。“她要的隻是平等。”
“喝吧。爬下算。”離打斷了談話。
玻璃杯發出輕輕撞擊的聲音。
“高旭,不怕你笑話。我還真以為咱倆完了。”
“至於嘛我?就為一個女的跟死黨翻臉,咱倆可是打從生下來就認識了。”
“還喜歡她吧?”
“總會放下的。”
“為了梨蓉?”
高旭沒有回答。
“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怎麼沒喝死你啊?”
“喝。喝。看誰一會兒讓我背回去。”
“對米白好一點兒,真的。”
“你看已經大了吧?”
“誰大了?”高旭將第三杯酒倒進了肚子裏,而後,趴在了桌子上。
“你果然三碗不過崗!”
離拉起高旭出了酒吧。
風吹過來,難得的,這個夏夜不太熱。
“高旭,還記得以前咱倆去泳嗎?也是這樣一個夏夜,你丫衣服居然丟了。還是你說沒事的,說公園裏沒賊。”離一邊說一邊笑。架著的人早就沒了知覺。
“謝謝你,我還真******怕你跟我翻臉。我會對米白好的。為了你,也會……”
“米白,開門。”離站在酒店的過道裏,敲著對麵房間的門。
“來了,催命啊。”米白擦著頭發,拉開了門。“幹嘛?跟趕集的似的。”
“沒事。”離叼著煙,笑了。
“沒事就滾蛋睡覺去,明天又得一早就爬起來。”
米白要關門。離卻一閃身進去了。
“你丫真煩,起開。”米白推了離一把,關上門,繼續進了浴室。
“你怎麼這麼晚才洗澡啊?”離隔著浴室的門問,米白在裏麵上了內鎖,他進不去。
“彈琴來著。”伴著嘩啦啦的水聲,米白的聲音傳了出來。
“咱倆順序正好相反,我是剛撂下琴。”
“對,相反的地方還多著呢。你趕緊滾蛋回你自己那兒去。”
水聲繼續,米白不再說話了。
離無聊的撇了撇嘴,想找點兒事情幹,偶然的瞟見了米白隨意扔在床上的CD機。剛按下PLAY,耳機裏麵傳來的刺耳音樂就讓他受不了了。
“什麼****。”離嘟囔著,打開了CD機,看到裏麵的唱片,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實驗噪音。
拽過旁邊的盤本,粗略的翻了一下,幾乎沒有能聽的,都是這路子……
“又受刺激了吧?”米白從浴室裏出來,看到離皺著臉,不禁笑了。
“你怎麼總聽這種……”離考慮了一下,“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
“夠委婉啊,反常,每次你都是直接說垃圾的。”米白打開酒店的小冰箱,拿出一罐啤酒遞給了離。自己也打開了一罐。
“嗯,垃圾太沒新意了。說都說煩了。”
米白橫了離一眼。
“真的,我這是很認真的告訴你。一般心裏不扭曲的人都不聽這種東西。”
“我就是心裏扭曲,怎麼著吧。趕緊滾回你自己那兒去,別跟這兒礙事。起開,我要睡了。”米白把啤酒撂在了床頭櫃上,推著離。
離順勢拽住了米白,“我過來就是找你睡覺的,你怎麼轟我啊。”嬉皮笑臉。
“滾你媽的。”米白狠狠的給了離一下。
“是不是不用強的你就不老實啊?”
“你真是混蛋。我怎麼以前就早沒看出來?”
“真人不露相。”
“別進來可以嗎?”米白摟住了離。
“為什麼?”
“不喜歡。”
“我可以用手。”
“嘴我還可以考慮。”
“做夢吧你。”
“交涉破裂。”離推倒了米白,“你隻能自認倒黴了。”
“缺德吧你就!”
“再給你一次機會,上麵還是下麵。”
米白一臉無奈,沒說話,解開了離的褲子,跪在了地上……
“米白,急了?”離推了推背對自己躺在床上的米白。
“滾蛋。你丫別讓我看見你。”
“真急了?”
“滾!蛋!”
“我彈琴給你聽吧。想聽什麼?您任選。”離拿起了米白的吉他。他想哄哄他,畢竟,是自己失言了。
很多時候,音樂的默契可以修補他們這種不安定的關係。
“什麼都不想聽!”
離不理會米白的暴怒,隻是輕輕的彈起了琴。
“第四小節錯了,應該是這樣。”米白拿過了吉他,輕輕撥起琴弦。淡淡的哼唱很是迷人。
“對,是錯了。這裏我總是錯。”
“所以說你笨。”
“不急了?”離借機湊近了米白。
“滾蛋。”語氣柔和了很多。
“明天的暖場嘉賓有點兒傻。”離轉移了話題。
“有點兒?是巨傻。”
“你說話還真是不客氣。往裏,別橫著。”
米白豎了過來,給離讓出了地方。
“我說。”
“嗯?”
“你的故鄉是哪兒?”
“巡演的倒數第三站。”
“啊?我很喜歡那裏的,以前去過,很美。”
“嗯。”
“在那兒待到多大?”
“8歲。”
“為什麼離開的?”
“忘了。”米白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睡吧,都快三點了,七點就得起來。”
“困了?”
“對,又不是熬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