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的人。”高旭笑了。
“這計劃,太不可思議了。最後的最後,按照你的計劃,我可以開始新的人生?”
“是的。因為我推崇完美犯案。”
女人不語,低頭看著紙張還有紙張後麵一係列新的身份證明的複印件。內心波瀾洶湧。
“你太聰明了……”
“你也不傻,你抵製了所有的精神類藥物吧?”高旭笑了,“否則,你的大腦早就廢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女人緩緩開口。
“問。”
“如果,剛才,我說我不想離開……或者說,我真的瘋了,你會幹什麼?”
“OVER。”高旭用手劃了一下女人的脖頸。
“還有一個問題。”
“問。”
“歐陽凜……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哼哼……”高旭輕笑著,“我看不慣有人自不量力。他想將我一駒,從我手裏搶東西,但,棋錯一步,滿盤皆輸。懂嗎?”
“易繁,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跟我現在是拍檔,按我的計劃走,你的人生可以繼續,但,如果,你違逆我,你該知道我毀了你有多容易吧?”
“放心,我跟歐陽凜說過,他要是留我一口氣,我一定弄死他。拍檔,你沒選錯人。”
高旭把車子駛進一家豪華住宅區,停好。
等女人下來,看他跟上自己,他才進了樓道。
進屋,不大的一間開放式公寓,但,一個人生活,足夠了。
“今天開始,這裏就是你的家。”高旭將鑰匙扔在桌子上,疲憊的陷入了沙發裏。
這一夜,太緊張了……
女人抬眼掃視著屋裏,目光落在了角落的吉他上。
“希望它能陪陪你。”高旭笑了。“CD機也可以用,唱片都在那邊的櫃子裏,估計你會喜歡。”
“有必要嗎?”女人回頭看著高旭。
“嗯?”高旭點上煙,挑起眉毛看著女人。
“有必要對我這麼好嗎?”
“哈哈……放心吧,我隻是習慣性的對人好,”高旭笑了,“別怕,跟歐陽凜那種虛情假意,意圖不軌不一樣的。”
“能別提那個人嘛?”女人顯然非常的厭惡這個名字。
“嗯。仇恨吧。但,別讓仇恨吞噬了你自己。記住,最終你要回到正常的生活。”高旭說著,站了起來。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一會兒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現在開始,你相對的自由了。”
“嗬嗬,是啊,相對的自由。”女人意味深長的笑了。
“是的,這隻是絕對的自由之前的禁錮期。加油吧。”高旭向著大門走去。“對了,床頭櫃裏有大麻,神經不舒服的話,來一點兒。”
“嘿!”
“嗯?”高旭剛要打開門,就聽到了女人叫他。
“謝謝。”
“客氣了。”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高旭。”
“高旭……有個問題。”
“說。”
“可以問問你的職業嗎?”
“推理小說作家。”
男人愣住了。
“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傍晚的時候我會過來,然後,我們去剪頭發,你現在的樣子……糟透了。”
高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了。
脫下外衣進了臥室,他看到了睡夢中的梨蓉。
高旭坐在了床沿,借著天窗撒下來的微弱的光線,凝視著這孩子睡夢中的樣子。
“寶貝兒,我們一定會好的。”他輕輕的吻了吻梨蓉粉嫩的嘴唇。轉身進了浴室,醫院的味道,真難聞!都******粘在衣服上了……
離開baga,米白的生活不再那麼忙碌。小樣已經交給了修,都是一些簡單的想法,等他聽聽看吧。
米白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很多時候沒有太多的事情,忙也就是到棚裏去給別的歌手錄吉他,偶爾也錄貝司,反正,特別輕鬆。
這段時間,她寫了一些歌兒,都挺滿意的。
米白覺得自己好像一輩子都沒這麼規律的生活過,早上7點起床送鈴音去學校。回來以後開始慢跑,而後彈琴,寫東西。中午簡單吃點兒東西,下午3點去接鈴音,晚上做飯,吃飯完畢,洗碗,然後,陪著鈴音溫習功課。晚上11點睡覺……
全職主婦,快了,離你丫挺的!
米白和離見麵沒有以前頻繁了,畢竟,他們不再是同一個樂隊的拍檔。
米白覺得沒什麼,本來,她就不是一個願意天天跟別人呆在一起的人。當然,離不是別人。可,米白的性格使然,就是不粘人。
離對於米白,很在乎,但是並不是說在乎就一定要絕對的占有,那是孩子才幹的事情。這也是米白欣賞離的地方。很成熟,雖然……有時候愛玩兒個半夜愛的電話什麼的SB事情,丫還居然說,那叫浪漫。
米白躺在床上,春風順著窗戶透進來,很清爽。
中午一點,有點兒昏昏欲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米白這麼安慰著自己,伸手把吉他撂在了床邊,打算小睡一會兒。
閉上眼睛,呼吸著空氣中悠閑的味道,真美好。
可,生活似乎總在跟這個女孩較勁。
她還不夠挫折嗎?
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公平?生活在米白這裏,從來沒有公平……
悄然響起的敲門聲不大,米白豎著耳朵聽了聽,不真切。
剛要翻個身繼續睡,那微弱的敲門聲又來了。
“誰啊?”米白坐起來,捏了捏額頭,她得先清醒過來。現在,她的腦子還在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