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可知道那個楊照?”
沈蘿的麵容冷了下來。
“楊照?是不是年初二丟了鑰匙,四全一心想要包庇的那個管事?”
沈蕎正色道:“他可能就是當年欺負了茹姑的人!他還跑進祠堂差點用藥帕迷暈了我!”
“什麼?”沈蘿驚目圓睜。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幹了些什麼呀?”
“這事和我也有關,總該弄明白的……再說也是舉手之勞……”
沈蘿白了她一眼說:“怎麼會是舉手之勞,你去查他肯定要接近他,他長的那樣高壯,若真是那個壞人,你豈不是危險極了?
我知道那個楊照在府裏做了多年的管事,看著也挺穩重,怎麼會是你說的那人呢?”
“我當然不會冤枉他……”說完便把兩次夜探的結果和紅蛋看到他在花園裏找機會,以及發現他偷配了花園門的鑰匙都說了一遍。
“祠堂裏那晚,我其實已能看見,準備襲擊我的人長得異常高大,腳也非常大!事後我到外院裏去看過,除了他,別人的身形和腳都沒有那麼吻合的!更何況染秋在他的屋子裏還發現了浸過迷藥的幹帕子!”
沈蕎抓住她的手切切道:“二姐你相信我,一定是他!”
“那你應該去告訴父親!你一個小姐能把他怎麼樣呢?”
“可是二姐,我暫時還不能驚動他……”
“為什麼?”
“我還想弄清楚他和小秦氏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他和沈際有沒有關係?”
沈蘿愕然,臉孔變得雪白,眼睛卻像隧道一樣幽深。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要太吃驚了!我可以告訴你,他和小秦氏大概不太幹淨!所以,我不能冒冒失失的這事告訴父親。”
“那麼他和沈際呢?他們兩又能有什麼關係?”
“這個我還不知道,我希望沒有,沈際若真是普通的抱養子,奶奶為何這般疼他?若不是,到底他的來曆如何?不弄清楚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沈蘿倒吸一口涼氣。
“你就不能不管嗎?這種事情一旦揭開,隻怕是滿目瘡痍難以收拾!長輩們未必蒙在鼓裏,也許隻是不願意提起罷了,你又何必多事?你我都是女孩兒,遲早要離開家裏的。”
沈蕎沉著睫毛不說話,她做不到。
她從來就不是糊裏糊塗過日子的人!帶兵上戰場不了解敵情,不熟悉陣地,不推演兵力部署可以嗎?她又不是什麼閨房裏的小姐!
再說她隻剩下不到十個月的時間了,還有太多的事情在等著她呢。
“一定要查下去嗎?”沈蘿盯著她問。
“是的!”
唉,她長長的歎氣。
“那麼你答應我,如果需要幫助時記得告訴我!我不會告訴父親,但我可以請葛進幫忙,你知道嗎?當時用毒掌害死了你院裏管事媽媽的那個護院,是爺爺叫他做的……”
沈蕎道:“難怪!當時我就覺得太巧了,就是想不出誰能幫我,原來是他!他出手還真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