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反正今日必不會輕饒了他!你趕緊回去!”他頭暴青筋把她和沈近山隔開。
“茹姑也是他害的?你有什麼證據?”沈近山雖也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唐迎冷冷一笑,便把從他屋子裏找到的迷藥帕子,他偷配的花園門鑰匙,還有他幾年前暴雨夜企圖再次**茹姑卻被紅蛋發現摔斷腿的事一一說來,又叫了紅蛋來指認,還找了外院夥計對證,沈近山立刻派人去他的私宅搜東西,搜出不少春宮本和淫具,還搜到合歡散和迷藥罐,還從他房梁上搜出了一支珠花和一件褻衣。
一大堆東西扔在地上,沈近山氣的用鞭子連著抽了他十幾下,打得他像個血人!
他倒也是個奇人,悶哼幾聲後居然放聲大笑,滿臉滿身的血如鬼魅一般。
那支珠花在燭光下閃著柔和又熟悉的光澤,沈近山揉著眼睛一看再看。
沈玉朝忙高聲道:“既然證據確鑿,那就把人和東西一塊送衙門裏去吧!”
“二哥太急了,事情還沒完呢!”
唐迎上前拾起珠花對著沈近山問:“這個,父親不覺得眼熟麼?”
沈近山皺眉,眼光在珠花上遊來遊去。
“怎麼像是,椿娘的那支?這顆淡金色的珠子,顏色甚是少見……”
沈玉朝道:“一顆珠子而已,京城裏少說也能找到幾百個差不多的,何必大驚小怪的……”
唐迎微笑道:“那好!珠子多的得是,這個應當不多了吧?”
黑荊從袖子裏抽出一個小小的包袱打開,然後往地上一丟,一臉的嫌惡。
“這又是什麼?”沈近山走近了問。
沈玉朝說:“父親還是別看了,總不過是這畜生幹過的壞事,反正如今多一件少一件關係也不大……”
然後又轉向唐迎切切道:“珍娘!珍娘……算了……算我求你!”
那一瞬間的沈玉朝顯然是痛苦的,唐迎還是第一次看到高傲的他這般軟弱和惶恐,眼角已經隱隱泛紅了。
可是不行,對不起,你又何必代她受過,我本來要懲罰的也不是你。
唐迎搖頭:“沈玉朝!這事不能算,請你走開!”
沈近山看這兄妹兩打著啞謎,話說的也曖昧不明頗有深意,愈加不能放過,便上前去細看。
一件女人的褻衣,用的是最好的貢緞薄綢,七分水袖如荷擺,桃花那樣的粉紅,前襟繡著妖嬈的藤蔓,衣角一對鴛鴦交頸,尾下綠波蕩漾,這樣式這畫麵是極熟悉的!一閉上眼都能聞到飽滿芬芳的肢體,就裹在這件衣裳裏,旖旎的纏上身來,嬌吟淺唱……
“椿娘的寢衣?”沈近山切齒而出,瞪他就發現那一灘刺眼的已經幹涸的印跡!後背已經汗濕透衣!
地上還有一個男人的虎頭荷包,叫了楊照手下的小廝來人,一看便說是他日常帶的,隻是這一陣子沒看見他戴著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
沈近山顫抖著問唐迎。
“這是大約十天前的事了,穿這件衣裳的人和他,在大花園裏假山後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被驚動後兩人倉皇逃走,慌亂間便留下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