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著的紙錢在空中飄舞,閃發點點光亮。
聽到張老頭念出成四娘精魂隨她兒而回,我還高興四娘丟失的孩子會跟著她的精魂一起回來。可現在招的是魂,難道四娘的孩子己經死了?
張老頭大喝一聲:“呔!茅人領路,二狗隨行,速尋成四娘精魂。”
正自鬱悶,張老頭的一聲二狗隨行驚醒我,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隻見桌上的稻草人化成一股青煙消失不見,我隻覺頭一暈,眼一黑睡了過去。
我好像在做夢行走在山林中,前方飄忽著稻草人,陰風陣陣,身邊時而飄過人影,樣貌極其驚人,不是缺少半邊腦殼,就是肚破腸流,缺胳膊少腿的何其多。
時不時從身邊飄過的人影,有獨自一人的,有成群結隊的,有的從身邊一飄而過,有的駐足盯望,甚至有的張牙舞爪向我撲來,隻是進不了身。嚇得我兩腿打顫,要不是心中堅念著四娘的精魂,我早癱倒在地。
跟著稻草人一直往前,前方又飄來一群人影,小稻草人掉落下來,隨後自燃,化為灰燼。
我心中一驚,前方飄來的人影停在眼前,五六個奇醜無比的男人押著一個女人,八分像成四娘,樸素而不時美麗。
我張嘴要喊四娘,可卻發不出聲音。像四娘的女人見著我眼神激動,拚命掙紮著,想掙脫開押著她的人卻掙脫不開。
確定眼前的女人就是四娘的精魂,我左手握拳要向前打散押著她的人,耳邊傳來張老頭的聲音:“二狗不可動手,把我給你的符紙遞給他們,速速回來。”
聽到張老頭的聲音,我這才想起他用四娘精血混合雄雞血畫的符紙,上有三字“招魂令。”
從懷中拿出招魂令遞與押著四娘的人,其中一人接過一看,手一揮,五六個人影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四娘激動著。
我轉身一陣狂奔,成四娘的精魂緊跟其後。
眼看著就要跑出山林,後麵四娘精魂卻沒跟來。我回頭一看,不知何時又被幾道人影在圍堵著,一臉焦急。
我左手握拳飛身回去一拳打向其中一個,一拳擊穿而過,那人影把頭一轉,我一陣惡心,盯著我的人影隻有半邊臉皮,一隻眼珠子搭拉在嘴角,嘴裏一股一股冒出黑糊糊的濕物,似笑非笑的盯著我。
我頭皮一陣發麻,顧不上成四娘,轉身想跑,己被幾個人影擋住去路。
揮起左拳一陣亂擊,一次次擊穿這些個人影,卻不曾傷到人影一毫,反倒是我揮拳過多而感覺累,左手發麻,一軟在也打不出半拳。
這些個駭人的人影,嘴角上翹,露出詭異的笑容,舍棄四娘全部撲向我。
我大驚,不僅沒能招回四娘的精魂,而且自己小命也要丟。
我怨張老頭,怨他為何要我為引子。
就在我絕望時,一聲大喝:“何處來的孤魂野鬼也敢在此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