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消散,一個瘦得隻剩皮包骨,樣貌極其醜陋,滿麵怒容身穿道袍的老頭伸手就向我抓來,嚇得跪著的我滿是驚恐,怎麼一言不發就要抓人?連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張老頭。
張老頭用桃木劍指著老頭喝道:“道友休要如此目中無人,吾乃天師道弟子張道軒。”
已經伸到我脖子上的手停住了,老頭露出不高興的表情,隨後變換身形,雙手化掌劈向張老頭。
張老頭一驚,向旁邊一閃,險險避開老頭拍向他的雙掌,手中桃木劍一挺兩人打鬥在一起,隻見張老頭一刺、一劈、一砍。老頭一避、一讓、一閃後一劈、一踢、一掃。張老頭也是一閃、一避、一讓。一人一鬼招招變化莫測,一時難分勝負。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心想等張老頭勝了,回去一定要向他好好學習。
百年老鬼賣了個破綻往後退去幾步,把胸口向張老頭一挺,張老頭不知是計,揮舞著桃木劍刺向百年老鬼的胸口。
我看見百年老鬼嘴角露出陰笑,心道不好,想喊張爺小心已來不及,隻見百年老鬼往旁邊一閃避開張老頭刺向他的劍,右腳一抬一踢,踢在張老頭的小腹上,張老頭悶啍一聲往後退來。
百年老鬼迎天大笑:“哈哈……天師道弟子怎麼會越來越差勁?”
張老頭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提劍,眉頭緊皺,看來受傷不輕。我左手握拳準備站起來助他,張老頭一聲嗬斥:“跪好。”張老頭的嗬斥讓我跪好不敢動,睜睜望著他,隻見他把挑木劍往地上一插,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在左手掌上比畫著,嘴裏念著:“九天應元雷聲昔化天尊,吾乃天師道弟子張道軒,又是尊敬,又是交好。速請五雷助吾陣妖捉鬼煉度亡魂,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當張老頭念完,左手掌向天一舉,本就昏沉的天空,舜間顯得更暗,烏雲密布雷聲滾滾。
百年老鬼大驚,眉頭一皺,本就恐怖的臉更加驚悚,不相信張老頭會引來雷聲。驚訝片刻向我衝來,張老頭也是一驚,速度更快,抽出插在地上的桃木劍擋住他,一人一鬼又打鬥在一起。
一聲炸雷過後,天空傳來喝聲:“住手!兩位道友休要傷著對方。”
炸雷聲響,張老頭他們同時住手,雙方四目而瞪,若不是空中傳來喝聲,誓有撕碎對方之心。
烏雲中降下一道白光,隻覺刺眼睜不開。待白光住,睜眼一看,旁邊多了個雷公臉的人,背上一對大翅膀,背一把大鐵錘。伸手扶我,我一陣驚恐,身體發抖,兩腳發軟站不起來。
雷公臉看到我這樣,嗬嗬笑道:“兄弟受驚了,莫激動,為兄是來幫你,不要害怕。”
聽到雷公臉稱呼我為兄弟,心裏放鬆不少,可又疑惑他和我素未謀麵怎會稱呼我為兄弟?腿已跪麻,先站起來在說。借住他的扶力慢慢站了起來,但還是戒備著他,左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張老頭和百年老鬼對著雷公臉抱拳作揖,我是疑惑這雷公臉是何人?為何張老頭和百年老鬼會對他如此恭敬?
雷公臉也抱拳還禮道:“二位所為何事要自相殘殺?”
百年老鬼用手指著我,開口道:“請雷公大人明察,是這小子犯錯在先。”
雷公不就是雷震子嗎?眼前的雷公臉是雷震子,難怪我感覺好像很熟悉,隻是想不起在那裏見過。
雷震子稱我為兄弟,我心裏一陣激動,不再害怕。
雷震子指著我說道:“他現已是一個孩子,用得著和他一般見識嗎?他現在和你同屬天師道,論輩份你還是祖師爺級別。”
聽雷震子說百年老鬼生前也是天師道弟子,難怪跟張老頭打鬥時,一招一式都大致相同。
雷震子這明顯是向著我,我心中一陣感動,不愧是兄弟。
百年老鬼可不依不饒道:“毀我墳墓,損我軀骨,這事我有理,就算鬧到天庭報到地府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