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時間一去不複還。在學校沒少跳皮搗蛋,成績一般,但趕上九年義務教育沒被開除。每天清晨和張老頭打坐唱經,與大黃玉兔道別,不知不覺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完了。
四年級時的一天放學回土坯房時,相隔甚遠就聞到一股肉香味,斷定張老頭又要打牙祭。
回到土坯房一看,果真不假。用黃泥壘的火爐上燉著一鍋肉,噗嗤噗嗤正冒泡。張老頭正往裏麵添草藥,那香味至今難忘。真的是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嚐。
聞著香味流著口水,在也忍不住。和張老頭一頓大剁,扔了遍地骨頭。摸著吃撐的肚子,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卻見玉兔眼含淚水委屈的看著我。
我一陣納悶這玉兔今天怎麼了?大黃呢?對了,怎麼沒見大黃?大黃每天放學後都會到村口迎接我。我問道:“張爺,今天怎麼沒見著大黃?”
張老頭丟掉最後一根骨頭,把沾著油膩的手指放進嘴裏吸吮一下道:“骨頭在地上,肉在你我肚中。”
我一陣大驚:“啥?你殺了大黃。”
張老頭笑嘻嘻的說道:“好久沒吃肉了,見大黃一身肥膘,忍不住就給燉了。”
難怪今天從村裏經過時,村裏的公狗歡呼雀躍上竄下跳,而母狗卻垂頭喪氣,玉兔眼含淚水。感情是大黃被張老頭給殺了,還燉了吃肉。最可恨的是居然在我不知的情況下還大塊剁肉。
我憤怒了,大黃和我是兄弟,我居然吃了它的肉,我恨張老頭,左手不由握拳,眼中怒火中燒瞪著張老頭,想要暴揍他一頓,甚至想殺他的心都有了。什麼仁、義、禮、智、信都是狗屁。
張老頭見我發怒,大吃一驚,嗬斥道:“小兔崽子你想幹嘛?你想以下犯上嗎?乳臭未幹就想幹為師,你還太嫩。”
我心中本已不快,張老頭在一刺激,大吼一聲“啊”出拳擊向他胸口。
張老頭冷“啍”一聲:“狗日的兔崽子膽肥了。”往旁邊一閃,避開我擊向他的拳頭,腰輕輕一彎,伸腳一個原地掃,掃在我雙腳杆上,我迎不住往前一撲,眼看就要餓狗撲食撲倒在地,張老頭速度夠快右腳一伸,勾住我的小腰,輕輕一提把我又提了起來,隨後又恢複到原來的姿勢盯著我。
我提拳又衝了上去,這次張老頭不避不閃,直接伸手握捏住我的小拳頭笑道:“娃兒,衝動是魔鬼。許多事不能隻聽片麵之言就斷定是事實,需要更加深入了解,調查才敢確定。”
見左拳擊打張老頭沒事,還被他握捏在手中,我拚命掙紮想掙脫開他的手,他稍微一用力,左手一陣痛疼,疼得不敢在亂動,不相信的看著被捏得生痛的左手。
張老頭嗬嗬笑道:“你以為你的左手擊打什麼都能碎裂嗎?娃,你太天真了,你的左手天生神力隻對不在三界中,跳出五行的東西有用。對於其他,那就是一隻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小手。”
我流淚了,哭道:“你想吃肉你給我講一聲,我可以去山裏為你抓野兔捉山雞,甚至我不用上學,用學費給你買肉。你幹嘛要殺大黃?”
張老頭放開我的小手,我蹲在地上“嗚嗚”傷心哭著。張老頭伸手摸著我的頭說道:“娃,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剛才吃的肉是村長送來的半扇野豬,經過我的調味加入多種草藥給你補補,你看你因營養跟不上都瘦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