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已經黑了,我不敢在作停留,加快了腳步,想找一個村莊借宿一晚,緊趕慢趕終於在午夜來到一個村莊,但每家每戶都已經進入夢鄉,就連看家的土狗都靜悄悄,見到我並不狂吠,而是搖頭擺尾,好像認識我似的,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到家家戶戶都緊閉房門,不便打擾,心存失落,哀歎一聲:“唉!往後的路程難免風餐露宿了。”
準備走出村莊找一個背風之地將就一晚,明日在繼續趕路。不是我不留在村裏,而是我怕村裏人誤會我是小偷。
就在我要走出村莊時,看到村尾處有一戶人家紅燈大亮,好像在辦喜事。心中那個激動,不僅可以借宿,而且還能討杯喜酒喝,討頓喜宴吃。
喜滋滋向著亮著紅燈的房屋走去,待到近前才看真著亮紅燈的房屋那叫一個氣派,兩層的磚房帶一院子,有些相似別墅,但外牆裝修沒有那麼豪華。
院門上貼著大大的喜字,院內張燈結彩,卻是冷冷清清,沒有一點辦喜事的氣氛,也許是午夜時分的原故,賓客早已散盡。但我知道一般辦喜事的人家都有人守夜,此時應該在拽瞌睡,於是拍著院門呼喊:“有人嗎?我是成家村的成二狗,隻因急著趕路誤了留宿時間,路經貴地見有喜事,特來道賀,先道一聲恭喜發財,在祝夫妻恩愛,白頭偕老,順便討杯喜酒喝,在借宿一晚。”
在這裏說一句,夜裏敲別人家門時,先自報家庭住址和姓名,以免讓人誤會成鬼敲門。出門在外到別人家討水喝,或者借宿什麼的,進門前要有恭喜發財,出門後要有道謝二字。
我滿懷欣喜等著有人回應:“進來吧!今天是小兒、或者小女的大喜之日,不用客氣。”但等來的卻是一老者氣憤的聲音:“什麼夫妻恩愛,白頭偕老?那裏來的野小子?有多遠滾多遠,沒有喜酒給你喝,更沒有地方給你睡。”
這讓我很鬱悶,這老者好生沒道理,辦喜事來的都是客,怎麼能氣憤著趕人走,會不吉利的。雖然老者的話有些傷人,但是我並未轉身就走,而是對老者說道:“老人家,打擾了。你就行行好,那怕給口水喝也好,我保證喝過水後隨即就走。”
老者不僅不開院門還下逐客令,不是我要死皮賴臉賴著不走,而是我感覺到事有蹊蹺,哪有辦喜事會氣憤的。
俗話說:好話一句三通軟。院門終於從裏麵打開,一個情緒低落的老者從裏麵走了出來,遞給我一瓶酒道:“小夥子,剛才有些激動,多有得罪,望你見諒。你拿著這瓶酒趕緊離開吧!不是我家不留宿,隻是……”話還沒說完就嗚嗚哭了起來。
這老者一哭,房屋中也傳來女人的哭聲,哭得很是傷心,哭得我一陣莫名其妙,伸手接過老者手中遞給我的酒問道:“老人家這是什麼一回事?半喜事應該高興,怎麼哭得如此傷心呢?”
“唉!小夥子,對不住了,讓你見笑了,你拿著酒快走吧!”老者忍住哭泣,哽咽著歎氣讓我離開。
我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有喜事不是高興,是悲傷,既然遇到了,就要整個明白:“老人家你能給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興許我還能幫一下忙。”
老者仔細看著我,片刻後搖頭道:“你還是快走吧!你能幫什麼忙?不要把小命丟在了這裏,給我增添罪業。”說完後就要關上院門,想把我拒之門外。
我伸手擋住就要關上的院門:“老人家,不要著急拒人於千裏之外,事情你都沒說,怎會知道我幫上忙呢?人不可貌相。”
老者還是沒有留我的意願,搖頭說道:“小夥子,你就快走吧!就算給你說了,你也幫不上忙。不是看不起你,隻是不想你丟了性命,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如果餓的話,你稍等一下,我給你拿幾個饅頭。”
老者轉身向房屋走去,我也隨後走進院子中跟著他進到房中,屋中有一老婦人和一少女正相擁而泣,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聽到腳步聲,少女放開老婦人抬頭望向我,隻見少女身穿嫁衣,梨花帶雨,長得不遜色小玲玲多少,也是那麼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