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份工作,全身行頭煥然一新,不在住橋洞睡公園。在王三炮的一在邀請下搬進了他送給李豐的一套住房,那可是三室一廳,一廚一衛,裝修就不說了、豪華,心情是激動的。
王三炮一直強調要把我和李豐介紹給工地上的那些民工認識,好讓他們對我們尊敬一點,這是他們大老板的兄弟。可我和李豐也一直不答應,說做人要低調,所以就一直跟著搬磚的一夥人一同幹活,過了一段時間全都熟悉了,不在像剛來時那樣拘謹,大家有說有笑。
工地上幹活的也分幫派,砌牆的是一幫,搭架子的是一幫,鋪鋼筋的是一幫,搬磚的是一幫等等。各司其職,為了搶工期幹得熱火朝天。
每一幫都有一個工頭帶領,工頭是不用幹活的,每天就是安排一下,指點一下。我們搬磚幫的工頭是一個叫張符的小青年,成天拉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他幾十萬人民幣不還似的,不苟言笑。因為聽別人說這小青年是某官的侄兒,還是大學畢業的,學的是建築專業,理論那是一套一套的,但實踐操作卻是吹牛的,隻因是他叔推薦,王三炮也不好說什麼,才給安排在搬磚幫派中擔任工頭。
也許是張符覺得自己是大學生,才會瞧不起我們這些搬磚的民工,所以一直拉著臉,我們也不在意。該搬磚就搬磚,該幹嘛就幹嘛。
王三炮每天早晨開工之前都會給工人灌輸思想:“同誌們,努力幹,沒有媳婦的會有的,沒有車的會有的,沒有房的會有的。以前的我還不如你們,但因為我的努力,現在什麼都有了。”
每當這個時候我和李豐都會相視一笑,這命是由天定,該有的自然會有,不該有的任你努力拚搏最後還沒有。但無論如何,活著還是得努力。
努力要做的是,要讓別人以你為榮,那是因為你自己有光環;而不是你以別人為榮,那是因為你生活在別人的光環之下。
我和李豐搬磚不過是想從底層做起,搬磚不過是體現我們的價值,我們不是吃幹飯的,對得起王三炮給我們發的工資。
由於我們搬磚有些懶散,想搬就搬,不想搬就坐著看其他人搬,這讓工頭張符很不爽,隻是找各種理由訓我們的話,每次我們都不和他計較一笑而過。
這讓他很不高興,每次都向王三炮告狀,說我們總是偷懶,像我們這種人不適合在工地上幹活,應盡早開除,王三炮給他的答複讓我和李豐很欣慰,不枉李豐當初救他一命和指點。
有一次王三炮來工地視察,來到搬磚的地方看一下李豐,還沒和李豐打招呼。
張符就開口說道:“王總,這李豐和成謝民是誰找來的?成天偷懶,不好好搬磚,還不聽從安排。這種人應該開除。”
王三炮隻是一笑:“這兩人是我親自找的,搬磚的人那麼多,他兩偷一下懶應該不會影響工程的進展。就算他們不搬,也不要大驚小怪,工資照付。”
張符有些不相信王三炮會這樣回答他:“啥?王總,我沒聽錯吧!不用幹活也照樣發他們工資?這樣會帶動其他人的。”
王三炮看了我和李豐一眼,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無奈一笑:“張符,你給我聽好了,李豐和成謝民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以後我不想在聽到你說他們什麼。至於其他人嘛,該開除就開除,不要延誤工期,不然年終獎扣除。我還有事先走了。”臨走時還給我們傳遞了一個眼神,這樣滿意嗎?
留下張符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那裏知道王三炮和我們的關係。
張符雖然不知道王三炮為什麼會對我們這樣好,但班還得繼續上,後麵也不在管我們,隨便我們怎麼搬。可到了發工資的時候,讓他不高興了,因為我和李豐領得比他多,看到我們拿的錢比他多,他不高興了,找王三炮理論,這才知道我們的關係,讓他起了妒忌心。
領了工資當然很高興了,必須慶祝一下,喊上一起搬磚的兄弟夥向著燒烤一條街走去。
我們依舊選擇的是上一次的那家燒烤店,剛開始老板沒認出我和李豐,直到李豐一開口,燒烤店老板一愣,隨既大喊一聲:“你tm的還敢來啊!今天就叫你有來無回。”說著從烤箱下拉出一把刀就要向李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