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
巴哲剛叫了一聲,被陶大勇打斷了:“時間不多,你聽我說。”
陶大勇一臉嚴肅:“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得。但是這次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拉出了杜昌明,後麵牽出了一大串的官員。”
“勇哥。”
“聽我說完。”陶大勇擺擺手:“現在外麵那些官員和他們的家屬除了惶惶不可終日之外,最恨的就是你了。你這一進來,我就到處托人,可惜全沒有用。昨晚我正灰心的時候,有個以前的兄弟正好從看守所出來,告訴了我一件事。”
說著他下意識的四下望了望,當然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生。不過他還是把本來已經不高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有人在看守所裏放話,要買你的兩條腿。”
“啊?”巴哲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次你得罪的人實在太多。其實你這事情說大也大,可是說小也小,全看辦案的人員怎麼說了。我聽說本來警方對於是否要抓寄磁帶的人也是有分歧的。可是後來省裏麵來了指示,所以才下了大力氣來抓你,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抓了,頂多也就是個勞教。所以他們才準備在看守所裏動手。法不責眾,號裏打架那是常有的事。所以……”
“這……這……”巴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而且就算你逃過了這一劫,將來到了勞教所,也還是躲不過。別的不說,這次公安係統裏栽的人就有十幾個。他們可是有不少親戚朋友……”
巴哲畢竟隻是個不到十六歲的男孩,此刻他是真的感到害怕了,小腿止不住的抖起來:“勇哥,那……那我怎麼辦?”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陶大勇把嘴巴湊到巴哲的耳朵邊:“逃。”
“不、不行……”巴哲吃驚的連退幾步:“我最多也就是勞教五年,可是逃的話,那可就意味著永遠有家不能回了。”
“哪有那麼嚴重?你這案子得罪的人雖然多,但是至多不過是個勞教。你要是跑了,過得幾年,風頭一過。誰也不會再管這事。而且我估計像這種案子,你要是跑了,通緝你的可能性不大。到了外省,基本上就是安全的。”陶大勇又說道:“這種跑路的事多了,隻要風頭過去,肯定沒事。”
“可是……”
“你要不跑,那可就……”陶大勇長吐一口氣:“小哲,就你這腦子,將來肯定是幹大事的人,我不想看著你就這麼毀了。”
“勇哥,你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明白。”巴哲歎了一口氣:“可是我現在人都進來了,就算想跑,隻怕也不容易啊。”
陶大勇笑了:“如果我沒有辦法,就不會進來見你了。我有個朋友在這裏作聯防,我已經和他說好了,到時候這樣……”
巴哲兩眼含淚的望著他。
“好了,好了。我們是兄弟嘛,用不著這樣。”陶大勇拍了拍巴哲:“我還指望將來跟著你發大財呢。當然不能讓你出事了。”
“勇哥,你放心。將來我們一定能發大財。”巴哲一臉堅毅。
“我可當真了哦。”
“那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
正說著,鐵門“哐啷”一聲開了。
“巴哲,出來簽字。”
陶大勇和巴哲互相望了一眼。
“我是不是要轉到看守所去了?”巴哲的聲音有些發顫。
“囉嗦什麼,趕快出來。”外麵的警察顯得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