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澳門路環監獄。
一年輕男子大搖大擺走了出來。一高個獄警大聲地說道:“白鯊,不要讓我再在這裏看見你了。”
年輕男子白鯊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長官,最好不要讓我在外麵看見你,否則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的。”
高個獄警手提警棍要走上前,被一旁的警察拉住了。
白鯊雙肩一聳:“怎麼?想打我。告訴你,這可不是裏麵。別自找沒趣,單挑你可不是個。吐痰而已,最多罰款,而且這好像這不歸獄警管吧?”
“白建永,你還不走?”一旁的警察怒目而視。
“我當然要走,待了五年,還不夠嗎?”白劍雄轉過身去,大聲地唱道:“
拍拍身上的灰塵振作疲憊的精神
遠方也許盡是坎坷路也許要孤孤單單走一程
早就習慣一個人少人關心少人問
就算無人為我付青春至上我還保留一份真
拍拍身上的灰塵振作疲憊的精神
遠方也許盡是坎坷路也許要孤孤單單走一程
莫笑我是多情種莫以成敗論英雄
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壯誌在我胸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又深
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擋我奔前程
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認真麵對我的人生
…………”
歌聲嘹亮,一路前行。
監獄門前,一輛豐田車裏,一個戴著鴨舌帽、大墨鏡的女子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切。她拿出大磚頭:“八婆、八婆,聽到沒有。”
“再這麼稱呼我,我跟你翻臉。”手機裏傳來巴哲的聲音,雖然信號不太好,有些失真,但是還是能夠聽出巴哲的憤怒,當然還有一絲無奈。
“我隻聽過變臉,還真沒聽過翻臉這門絕活呢?你翻一個給我看看。”
“算你狠。山高皇帝遠,沒奈何。回來再收拾你。現在說正事,他出來沒有啊?”
“白建永出來了。不過,他行不行啊?我看這人就一二竿子,衝動得很。在監獄門口差點和獄警幹仗。這麼衝動的人,我看不行,要不我們再換一個。”
“要的就是他的衝動。衝動的人就意味著疾惡如仇,或者說睚眥必報。劉應雄五年前害的他入了獄。現在老婆也跟人跑了,他不想報複才怪。而且衝動並不代表愚蠢。最重要的是他以前是名電工,技術也還過得去。……”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好,不說了,他上的士了,我要跟上去了。”
…………
白建永推開家門,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麵而來。到處都是蜘蛛網。顯然這裏已經好幾年沒人住了。
望著空空蕩蕩的房間,他歎了口氣。
正在這時,敲門聲起。
門開。
一個送快遞的小夥子站在門口:“您是白建永先生?”
白建永點點頭。
“您的包裹,請查收。”
我才出來,誰會給我送包裹呢。懷著忐忑的心情,白建永簽了字。打開包裹。裏麵是一個“大磚頭”。
三分鍾後,白建永還在猜測這是誰?
“大磚頭”響了。
“白先生嗎?”手機裏的聲音怪怪的,雖然說大磚頭的確是有些失音,但是應該不會失真的如此嚴重吧?連性別和年齡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