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前妻薛娜的到來讓馮學兵感覺有些意外。一年多沒見,薛娜看起來比以前白了一些,胖了一些。老實說,雖然當時他很氣憤,但是轉頭想想他也的確無話可說。自己一心撲在工作上,的確忽視了她的感受。
“我到這出差。也不知怎麼就走到這裏來了,問了一下你同事。知道你沒走,我就……來了。”
馮學兵知道這絕對是托詞。因為他知道以前她從來沒有來過安城,更不可能知道二街派出所在那裏,所以怎麼可能隨意的就走到這裏來了。她應該是特意來找我的。馮學兵心情有些激動:“你還好吧?”
薛娜點點頭:“還行。怎麼不讓我進去?”
“啊。請進。請進。”馮學兵讓開身子的同時,掃視了一下辦公室,很快眼睛落到了沙發旁邊的一雙球鞋上。那雙鞋沾滿了雪泥,早就想洗了,可是一直沒顧得上(其實是因為還有鞋穿)。再加上裏麵塞了一雙換洗下來的襪子,味道著實不小。馮學兵快步走了過去,用左腳往後一磕,頓時球鞋被踢進沙發底下。
兩人寒暄了一陣後,屋子裏忽然靜了下來。
馮學兵鼓足了勇氣,問了一句:“他對你還好吧?”
“我和他分開了。”薛娜低著頭:“有好幾個月了。”
“是嗎?”馮學兵心跳加速,難道她想破鏡重圓?原諒她?女人是需要陪的。而且人總是會犯這樣那樣的錯誤,亡羊補牢,尤為晚亦嘛。不原諒她?人生是一條直線,不是一個圓圈。有些東西錯過了就不能再找回來了。哪怕你再努力去找,也不過是刻舟求劍。
“你還好嗎?”薛娜打斷了馮學兵的思考。
“單身漢的生活我以前也過過,現在已經差不多回到了原來的狀態,習慣了。”馮學兵笑笑。
“你看不起我。”薛娜忽然說道。
“沒、沒有。”馮學兵沒想到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一時有些反映不過來。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嫌我愛慕虛榮。”
“我真的沒有,我……”馮學兵看著薛娜的眼睛,話語一僵:“算了,往事不堪回首,說起來你我都不好受,就不要再提了吧!”
“那我們還是朋友吧?”
“當然。”馮學兵毫不猶豫的回答。
接著兩人又談了一些他們的朋友的一些近況,感歎了一下世事無常,一年多時間而已,世界卻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
他們這廂絮絮叨叨。巴哲那邊聽得卻是沒有一點滋味。差一點就想把錄音結束了。一看似乎磁帶所剩無幾了。想想算來,站起來打了個哈欠。離開窗前,上chuang睡覺了。
………………
清晨,巴哲起床後。走出出租屋,就看見好幾個人對著對麵的派出所指指點點。他一問大吃一驚,原來昨天晚上派出所裏爆發了強奸案,凶手正是馮學兵,而被害人聽說是他的前妻。有個老頭說的繪聲繪色,唾沫橫飛,仿佛他從頭到尾親眼所見一般。
巴哲愣在那裏好半天:不至於吧?很快,他轉身向樓上跑去。
打開錄音機,一陣的快進之後。終於轉到了他離開睡覺的時候。
聽了好幾分鍾,還是在天南地北的神吹。其間,馮學兵還講了兩個笑話,可惜說話藝術水平欠佳,隻聽見他一個人哈哈哈的笑。
沒有問題啊。巴哲疑惑。
“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
“我送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