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鬼域(1 / 2)

我一顆心不斷往下沉,腦袋漸漸開始空白。

突然,感到一雙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用了將我拉住,我回過神一看,是料子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吸了口氣,雙腿一收,用盡全力向後蹬去。身後立刻傳來一聲悶響,我借力向前一衝,隻聽“哧”一聲,我肩膀上的衣服被撕下了兩塊,肩頭也被長甲拉出幾道深深的血痕,緊接著就聽“撲通”兩聲,我脫離那兩隻手爪後,與料子重重地摔到地上。

我顧不的肩頭的疼痛,立刻起身,拉起料子向院外麵奔去,剛出院子,料子就不知被甚麼東西給絆倒,我急忙回身來扶料子,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巨響。

“蓬——”

門板被撞開,兩黑漆漆的事物衝出屋子,一蹦一跳地衝我們而來。

瞬間,我感到身上所有的毛發都豎了起來,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我拉起料子,回身後不管甚麼方向,沒命地向前奔。不知是因恐懼產生了力量,還是另有原因,料子身上雖吊著一堆肥肉,但速度絲毫不比我慢,若是以往,同一時間內,兩個料子所跑的距離之和未必大於我。

身後不斷傳來那兩事物的嘶叫聲,聽聲音越來越近。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兩事物距離我們已不到十步遠,且不斷地將距離拉近,我的一顆心幾乎到了絕望的邊緣。

一陣快速奔跑後,兩人的氣力幾乎要被耗盡,天色突然暗了下來,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驚恐中,我突然意識到黎明前的黑暗出現了,隻要衝破這層黑暗,馬上就可看到天邊的曙光。

我內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彷佛發現前方出現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衝料子喊了一聲:“不要停下,天馬上就要亮了!”

我心裏一個勁的盼著衝破這重黑暗,但我不知料子還撐多長久,隻覺的他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突然,身邊人影一閃,隻見料子腳底生風,一下子超前了我一大截,在這非常時刻,料子竟然激發出了驚人的力量。這一刻,我也毫無保留地將所有剩餘力量用到了腿上,隻盼在見到曙光之前,不被那兩事物抓住。

就在我們精疲力盡之際,那堵殘垣像幽靈似的再次出現,阻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的腦袋“轟”了一聲,隨即就見料子無力倒了下去,接著,我感到一股刺骨的陰風從身後撲至,我被其一激,渾身立刻就似散了架,倒在草地裏,不省人事。

直到中午,我和料子才先後醒來,睜眼一看,自己正躺在一車廂裏,我一度以為是在做夢。

車子停放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車廂門大開,司機在路邊的樹蔭下神色惶惶,似乎遇到了甚麼可怕之事。

司機發現我們醒來後,趕忙過來,那原本緊張的臉色,稍微放鬆了些許。隨後語無倫次地對我們講了昨晚所發生的事。

據他說,昨晚車子過了黃河之後,衝入一片黑霧中,車燈照出的光線很快被黑霧吞噬,車速被迫減慢,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近半小時,當車子駛出黑霧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去獨貴特拉鎮的道路,最後盲目的轉了大半夜,直到淩晨三時才到獨貴特拉鎮。天亮後,他開車返回,離開獨貴塔拉鎮不久,經過一片荒地時,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我和料子。他上前,不論如何叫喚,我們始終昏迷不醒,他隻好將我們抬上車,尋找大夫。

一個上午連續找了幾位大夫,對方查看症狀後,回答都一致,病人各方情況都正常,但都沒能力讓我們蘇醒。轉眼間,已近中午,他恍惚間,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不大對勁,不像是獨貴塔拉鎮,於是找人詢問,才知所處之地是烏糧素海東北方的一個叫野狼灘的地方,與昨晚所去相差百裏之遙。隨後,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當即嚇得將車子停在路邊,沒敢再輕動,一直等到我們醒來。

接下來,我問他是否記的在淩晨時分,車子陷坑一事。

他告訴我,當時確實有此事,但情況並不嚴重,那一刻我和料子正在熟睡中,並未下車。

司機這邊的遭遇,一時間令我很難想通。昨晚淩晨時刻,我們被他拋到荒野,而他卻說,於淩晨三點將我們送到了獨貴塔拉鎮,難道在這三個小時裏,我和料子有分身術不成?除此之外,這天上午,他突然發現自己所處之地,竟與獨貴特拉鎮相距百裏之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