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石一直到前川北邊的偏梁。鐵券二次出現後,一直由村主任楊文西看管,我們不知不覺中來到楊文西家院外的路邊,院內沒有絲毫動靜。
季石疑惑的看了看我:“不會是他吧?”
我搖了搖頭:“剛才李馨蘭出現的真不是時候,否則我們一定能在龍王廟見到那人。”
看看時間不早,我們離開楊文西的院外,剛走出偏梁,河川對麵的獅頭山上,隱約飄來一陣笛子聲。偏梁的住戶與河川之間夾著一堵很高的土梁,未走出這一土梁時,我們並未聽到。
季石嘴中吐出三字:“招魂笛!”
我頭皮一緊,立刻意識到那位神秘的教主又出現了。我們急忙趕往獅頭山。
獅頭山上,一龍頭麵具人坐在一處大石上,吹著一支墨綠色的笛子。
笛聲震蕩,極不和諧,猶如利劍般的穿透夜空,遠遠傳出。在他身後,大石前的地麵上,五位使者一襲白衣,垂首站立,個個戰戰兢兢,似乎等候著發落一般。
不久,笛聲停止,整個山頭靜了下來。龍頭麵具人從大石上站起,轉回身來,麵具後的發出了兩道冰冷的目光,不停的掃射著場麵前的場地裏,同時,麵具後陰沉並帶著沙啞的聲音響起:“明天,也就六月二十五日,競渡樓的渡卒集體參加行動。行動的地址就在葬地,你們進入葬地後,隻取兩樣事物,一張弓,一把劍,得手後立刻送來。記著……”
龍頭麵具人說到這裏,突然聲音變的更加低沉,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這次行動關係重大,具體的計劃,我會在行動前及時傳到,你們必須按指示來執行,在行動中沒聽從安排者,如果是渡卒,直接送入競渡的最底層,永世不得出來,摟在魂在,樓毀魂亡,如果你們中間任何一位,直接降為渡卒……”
在場的五位使者聽到這裏,嚇的大氣都不敢出。龍頭麵具人停動了一下後繼續說:“這次行動之後,你們在我這裏就自由了,競渡樓就是你們五位的了......”
我和季石一直隱藏在一塊大石後,偷看著場中這驚奇的一幕。最後,龍頭麵具人全部交待完後,回身抬起手來向後擺了擺。五使者一彎腰,隨後都快速離開山頭。山頭上,除了剩下龍頭麵具人、季石、我,以及一條隱藏在我身後不遠處的白影。這一白影是我和季石到達山頭不久後出現,隨後隱在一堆亂石後,我雖沒能看清對方,但直覺告訴我是李馨蘭來到了山頭。
使者離開山頭不久,幾位歸衣甲兵抬著一頂轎子從山後飄出,最後,在龍頭麵具人所在的大石前停下。龍頭麵具人上了轎子,幾位歸衣甲兵立刻抬起轎子向山後飄去。我向季石施了一眼色,隨後快速起步去追那轎子。隱在亂石堆裏那條白影,猶如鬼魅一般,快速飄來,擋在了我的麵前,我若不是及時注腳,幾乎撞到了對方身上。我停步後一看,果然是李馨蘭,我已經明白,她在監視著我的行動。
轎子很快就走遠,我急於追趕,馬上和季石從李馨蘭的身邊繞過。
李馨蘭再次閃到我麵前,並指著我,大聲責問:“我剛說過這事你不要插手,這麼快就忘了?”
“此事我不能不插手,你不要逼我。”
“這麼說,你又要與我為敵?”
“別的事情都好說,此事你要一定阻攔,我不在乎與你再次為敵。”
李馨蘭似乎早就料到我會如此回答,冷笑一聲後,突然抬手向我臉上刮了過來。對於李馨蘭這一慣用的手段,我早有準備,立刻後退一步躲過,李馨蘭一刮沒中,再次向我欺來,我出手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