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結束後,酒勁一湧上來,齊歿夙頓時有些頭重腳輕了。
感覺周圍的牆壁在左搖右晃,害得他沒法走穩。
撐到散場的時候,齊歿夙終於忍不住了,踉踉蹌蹌的拐去了洗手間。
將食指放在喉嚨裏,大吐了一場,混沌的大腦,才總算清醒些。
出了洗手間,星宇棐摟著他,滿嘴酒氣地說。
“小子,酒量行啊,安意就麻煩你送回去了!”
他瀟灑地拍拍屁股,打了輛的先走了。
齊歿夙回頭看下安意。
她已經軟在了沙發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慵懶的倚靠在軟軟的靠背上。
齊歿夙走上前去,拍了拍她。
“安意,該回去了。”
安意口中呢喃著什麼,看樣子已經醉的有些不省人事。
齊歿夙雖然曉得安意住的地方。
但是安意現在的樣子,也沒法讓她回家的。
隻好攙著她,打了輛的士去“四季酒店”開了個房間。
齊歿夙氣喘籲籲的把安意放在床上。
都說三分醉的男人會打開話匣子,七分醉的男人會打開皮匣子,看來所言非虛。
眼前的女子滿臉通紅,不省人事,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她原本凝若玉脂的肌膚,此時已薄薄染上了一層嬌豔欲滴的桃色,嘴唇微張著。
平時精明的灰黑色眼睛,輕輕的薄下了一層含霧。
襯著銀色狼牙月色,朦朧地抹上了一層迷離色彩,分外的勾人魂魄。
身材則是曲線玲瓏,一條微喇的緊身牛仔褲把她的長腿勾勒的異常完美。
齊歿夙咽下一口口水。
江湖有言,見妞就泡,替天行道;見妞不泡,送去改造,帶著這種陰暗的心理,齊歿夙忍不住湊近她。
正要吻下去,安意突然翻了個身,喃喃低語,接著又倒頭睡了過去。
看著安意微微抖動著長長的睫毛,齊歿夙猶豫了,遲疑了一下,把手縮了回去,不禁搖搖頭,自語道。
“好在,老子已經金盆洗手了。”
齊歿夙扯開領帶,鬆了領口,脫去襪子,隨手扔在一邊,倒在沙發上躺下。
酒醉後的頭有些疼,裏間安意均勻的呼吸聲,在這個夜裏格外清晰。不住的誘惑著齊歿夙的神經。
再次看了看床上的人,無法入睡的齊歿夙煩躁的坐起身來。
狠狠的抽了幾根煙後,拎起扔在一旁褶皺的西服,打開大門衝了出去。
隻聽“砰”的一聲,大門隨聲關上。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猛然坐起。
安意下床,來到桌旁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若有所思的盯著門口,眼眸間哪裏還看得出一絲醉意。
重新坐回床頭,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渴望。
酒事後身體的倦怠,卻無法安撫躁動的靈魂,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事端在大腦中不住翻騰,讓安意煩躁不已。
重新洗過臉,安意找到隨身攜帶的巨大的化妝包,拿出化妝用具。
自從選擇做明星這條路,安意一刻都不得放鬆,整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神經一直繃的緊緊的。
適度的壓力,會轉變成動力,形成良性的循環。但過度的壓力就傷身了。
安意今晚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宣泄口,及時釋放所有的壓抑。也就是所謂的給自己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