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景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沈意忍不住笑了笑,將見湊近了他,這才開口,“陸小姐似乎已經知道林行淵的存在了呢。”
這句話讓景伶渾身僵硬下來,他不知道沈意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話,但是想到陸安逸如果真的已經知道了什麼——景伶不敢再往下想,目光朝著沈意看過來的時候,卻帶上了幾分不信任,雖然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慌亂起來。
“你別騙我了,你怎麼會知道。”冷笑一聲,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年長不了多少的人,景伶心中的疑惑也是更加濃鬱起來,這個沈意阻止林行淵和陸安逸相見到底有什麼意圖?
沈意起身,和景伶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這才輕快的開口道,“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現在重要的是,陸安逸已經知道林行淵的存在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說完話,沈意幹脆靠在了牆上,一條腿屈起來,腳蹬在地上。
就在沈意剛剛要點煙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開口說話,讓沈意和景伶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們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聲音凝重分明帶著幾分驚喜之色。
沈意和景伶兩個人同時僵持下來,目光朝著說話人的方向看過去,原本應該在台上演講的林行淵竟然突然出現在這個小胡同中。
片刻的寂靜,沒有人說話,過了半晌,沈意幹笑開口,“林總,您怎麼在這裏,剛剛您說的什麼我不明白。”
對於沈意的打岔,林行淵並沒有理會,反而目光落在景伶的麵上,那目光似乎想要直接將景伶刺穿一般。
“這麼說來,陸安逸在你手裏,你竟然藏了她這麼多年。”聲音低沉,伴隨著林行淵走過來的腳步聲,地麵發出張亮的聲音,讓人聽著都覺得心顫。
景伶沒有說話,隻是平視林行淵,突然一隻拳頭朝著景伶的臉不偏不倚的打了過來,沉悶的聲音過去,景伶整個人被打到外地。
興奮,憤怒,喜悅,背叛,惱怒,各種複雜的心情突然一股腦湧上林行淵的心頭,他的雙眼明明已經憤怒至極,可是臉上仍舊帶著淺淺笑意。
已經幾年沒有露出笑意的林行淵竟然露出了笑容,看的沈意一愣,而他愣神的後果就是像景伶一樣被林行淵一拳打倒在地上。
“沒想到,我身邊最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我,你們知道後果。”林行淵冷冷開口,拳頭握緊,理智讓他沒有再繼續上去對兩個人拳腳相向,可是之前沈意和景伶兩個人的話仍舊在耳邊。
這幾天林行淵一直覺得沈意和景伶兩個人行為有些怪異,在沈意身上安裝了微型錄音裝備,他沒發現,而林行淵對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卻聽的一清二楚。
朝著身後的寧一看了一眼,林行淵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隻剩下平靜,可是誰又知道他此刻平靜麵孔之下是一顆躁動的心。
林行淵沒想到自己找了這麼久的人,竟然就在眼皮底下,想到這些,林行淵心中有些疼,他不知道陸安逸現在過得怎麼樣,每每夢回見到陸安逸跳下海的一瞬間,林行淵都對自己恨的不能再恨,為什麼沒有早來一步?
尋找了陸安逸這麼久,而時隔五年,竟然因為這個契機找到了她,林行淵當然不會再放過陸安逸,一定要將她好好護在手心才是。
“備機,馬上啟程。”簡單幾個字出口,寧一也是楞了楞,接著領了命令,眼下已經顧不得沈意和景伶兩個人的背叛,林行淵隻想快些見到陸安逸。
而這次,誰也不可以阻擋他們見麵!
想到這些,林行淵眼睛中的光彩似乎從新被人點燃,嘴角也掀起了一絲笑容。
陸安逸剛在台上表演下台,懷裏還抱著小提琴,赫德走過來和陸安逸握手,他們兩個機緣巧合之下竟然成為了同事,陸安逸對這個長相俊逸的男人非常有好感,微微一笑,將懷裏的小提琴放下,與他握手。
“陸小姐,很期待之後和你的合作,你比幾年之前的技藝精湛多了。”
赫德由衷讚賞,目光中滿是笑容,他能夠再次遇到陸安逸同樣有些意外,在詢問了一番之後,陸安逸遮遮掩掩似乎並不想說明事情經過,他也就不再詢問。
“赫德先生過獎了。”陸安逸並沒有任何驕傲的神色,隻是微微一笑。
知道陸安逸是一個單身媽媽,赫德並沒有在意這些,能夠再次遇見陸安逸,他倒是覺得非常好,下意識想要和陸安逸更進一步,微笑和陸安逸握手,輕輕一碰隨即鬆開,“中午飯可以賞臉一起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