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小路延伸著,漸漸盤上一座大山,山勢雖不陡峭,但小路仍是彎曲盤橫,不大好走。
小路兩旁,仍是桃林片片,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到了山腰,本來就是隱約可見的小路到了一個好像是山洞的地方就不見了,由於兩個少年都是不同程度的近視眼,所以也不知道那小路究竟是進了山洞,還是繼續向山頂延伸。
“師父,這,這也太邪乎了吧!什麼山有小口,什麼落英繽紛…。”
殷玲望著前方的大山,張口結舌。
白蔓君也不解的撓頭:“我們明明在大路上走的好好的,怎麼會跑到這個疑似桃花源的地方來?”
殷玲猛拍白蔓君肩膀一下:“師父,你帶手機了沒?”
白蔓君下意識伸手掏手機,然後一愣。
“玲兒乖徒,時差沒調過來吧。”
殷玲也是一臉鬱悶。
“師父,你們修道的,好歹也要有那麼一兩招能具有手機的功能啊!”
白蔓君恍然大悟,從口袋的犄角旮旯裏麵摸出一張黃紙,又掏出一個小盒子,隨手拾起一支桃枝,沾著盒子中的紅色不明物體在黃紙上塗抹起來。
“師父,你幹什麼呢?”殷玲看著黃紙上鬼畫符一樣的紅色印記,好奇的問。
白蔓君不語,將黃紙折疊成紙飛機的樣子擲向空中,大喝道:“天地萬物,勿阻我行。去!”同時,心中想著要找到古慕卿。
刹那,全身的力量就像一潭靜水被風吹亂,先是水波微漾,接著鱗波洶湧,最後層層彙集、凝聚、升騰,如同被不斷放大的回音,彙聚成一片滔天巨浪,似乎有著改變滄海桑田的力量!這巨浪翻湧,凝聚到白蔓君執著符紙的手臂,又流動到指尖,正蓄勢待發,卻突然如同被大壩阻擋,滔天巨浪,卻隻能逼出那麼一絲涓涓細流!
不過是刹那的事情,黃紙脫手竟化作一隻有著鹿頭的大白鳥,咕咕叫著,歪歪斜斜的直插雲霄。
殷玲拍手叫道:“師父,你太牛了!”
白蔓君忍住氣血翻騰的不適,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哇,我果然是鍾家人,第一次做式神就能做出來!太佩服我自己了!”
殷玲一臉讚賞的接口:“是啊,而且師父你真有想象力,搞出這麼個兩不像來!”
白蔓君聽後,剛想開口說什麼,突然感到胸中氣血翻騰,身上的力氣被抽光一般,眼前烏黑,喉中湧上一陣腥甜。
“師父,師父,你惡搞過頭了吧!不就是說了句兩不像嗎…。”殷玲慌張的扶助白蔓君的肩膀,大叫起來。
白蔓君強咽下溢上喉嚨的血,擺擺手,盤坐在地上,定神默念:“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念了一陣,才覺得丹田那汪水潭平靜了些,睜開眼來,正好看見一隻折翅的白色怪鳥從天上墜落下來,在地上化作一堆紙屑。
白蔓君不解的望著天上:“我叉,師父真有本事,學神七啊?天上還有結界?什麼結界這麼牛,蓋上大氣層!以後補臭氧層就找這蓋結界的人好了!”
殷玲隨著白蔓君抬頭望天,直到脖子酸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師父,你還活著吧?我覺得這裏挺詭異的,咱還是快走吧!”
白蔓君笑著點點頭:“好。我隻不過是用了全身的靈力來放式神找師父,然後碰到結界被反噬了而已,現在已經好了。還有,剛剛那不是兩不像,那是飛廉,是風伯神鳥!原來我的式神是飛廉啊…。”
殷玲作恍然大悟狀,大步前行。
白蔓君暗自抹去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納悶的皺著眉頭。
剛剛放出式神的時候,全身靈力都集中在指端,為什麼會突然如同被什麼阻擋著,生生隻能逼出那麼一點?這幾天讀的古籍,都沒有提到過這樣的狀況啊!不過倒也還好,沒有用全身的靈力放式神,不然反噬就會更加厲害了。話說回來,哪個王八蛋在天上搞結界撞壞勞資式神?還有式神尋人的方式一般都是帶主人去往最快最便捷的道路,怎麼我這個有點畸形的飛廉,直接上天了?還是說師父他老人家升仙了?、、、、、、師父啊,你tmd到底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