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利器所至(1)(2 / 2)

語文課上朱天璿竟然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梁子睜大眼睛從頭到腳打量了朱天璿一番,然後把目光轉向大家,同學們都對著他笑,梁子也笑了。

“嗯,老革命遇見了新問題,這倒是個新情況!”梁子說。大家都在思忖,這個“老革命”指的是誰呢?是梁子自己還是朱天璿?

“看見他睡得這麼香,我簡直都不忍心打擾他。但咱們還得按規矩行事,按製度管人。讓他繼續酣睡吧,他的哥兒們給我站起來!”梁子說著已經揮舞起教鞭,做起熱身了。

全班竟無一人站起來,全都笑嘻嘻地看熱鬧。喬楓向白楊看去,隻見白楊氣憤地瞪著朱天璿,她也不肯站起來。

喬楓隻好站了起來。

“好啊,你替他出頭!真是一報還一報!你自己說,願打還是願罰?”梁子說。

“打是怎樣?罰又是怎樣?”喬楓說。

“打是手心十教鞭,罰是背誦‘孔子論學習’這一章。”梁子說。

全班頓時都失望地“唉”了起來。梁子也太偏心了,這也算是罰嗎?喬楓也感到奇怪,不知為什麼,梁子對自己也好多了。

“子曾經曰過……”喬楓說,大家都笑了起來,這是朱天璿常說的一句話。

“學而時習之,不變說乎?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男兒何不帶吳鉤,計取關山五十州?少年別有贈,含笑看吳鉤。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三杯弄寶刀,殺人如剪草……”

“等等等等等等!”梁子揮手製止了喬楓的背誦,他雖然是個詩人,喜歡大家背誦詩歌。“跑偏到哪兒去了?八百裏都過了!而且還全是刀,想殺人嗎?”

大家都笑了起來,喬楓搖了搖頭,他並沒跑多遠,因為孔子和寶刀有種秘密的聯係——他求了孔子神壇,求出孔門弟子冉有大師,冉有大師幫他煉著一把寶刀……

“你給我從八百裏外回來,接著背!”梁子說。

喬楓看了一眼朱天璿,朱天璿依然熟睡著,便朗聲誦道:

“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汙也。於予與何殊!’”

梁子哈哈大笑,同學們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中朱家璿醒了過來,他眨巴著眼睛,大家笑得更厲害了。

“你老終於醒了,我們打擾你的清夢了!”梁子說。

朱天璿揉揉眼睛,搖搖頭說:“沒辦法呀,沒辦法啊,”

“什麼沒辦法有辦法的,跟老和尚念經一樣!”梁子說。

“我給你們詳細講講我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首先,我把幾個小孩虐了一把。”

“怎麼把幾個小孩虐了一把?”梁子皺眉說。

“昨天校長帶我們乒乓球隊去了青年宮,與河南省中學生交流團打了場比賽,我把幾個小孩贏了。”

“多大的小孩?他們中學生中還有小學生嗎?”

“也就是幾個高二的學生吧。”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是朱天璿慣用的風格。

“回家已經晚了,我又投計了一款新型的飛機引擎。”

“但願你的飛機能夠飛起來!然後呢?”

“然後我又修改了一稿咱們的獨幕話劇,天就亮了。我反省自己效率太低了,一晚上才幹了這三件事!”

“你一晚上居然沒有放一顆衛星上天,的確效率不高!”梁子說。

“不,衛星我倒是放了——我讓梁子您在二十年後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真的?”梁子大喜。梁子是他的筆名,他願意大家叫他梁子。

“當然是真的!世界級的詩歌大師啊!”朱天璿說。

“很好,很好!你接著睡吧,我特批了!”梁子慷慨地說。

“而且我也同意了喬楓同學的要求,讓他成為一個浪跡天涯的俠客,他手按寶刀,遠遠地保護著我們。像我們這麼多頂尖的人材,沒人保護怎麼能行呢!”朱天璿接著說。

“寶刀?”梁子愣了一愣,“難怪你背的詩全是關於寶刀的!怎麼,你現在不做喬木,要改做寶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