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毯載著他們飛了一會兒,落到一個黑暗幽靜的地方,這個地方他們很熟悉,原來是他們學校東北角的杏林,孔子神壇所在地。
“喬楓,你總算是來了!”一個人影急忙走來,如釋重負地說。
“不必!”喬楓喊道。他轉身對白楊朱天璿說:“這就是不必!”
“不必!”朱天璿矜持地說,矜持地伸出手去。
“不必!”白楊這一聲則飽含著無限的憐憫與同情。
“你怎麼帶他倆來了?”不必有些生氣地說。他根本不理會朱天璿和白楊。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喬楓詫異地說。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覺到今天這裏有事,跟你有關,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叫你早做準備!你怎麼帶他倆來啦?趕快叫他們回去!”不必這才看了白楊朱天璿一眼,嚴厲地說。
白楊朱天璿很生氣,這哪是喬楓所說的“瘦小、憂傷,叫人喜歡並心生保護他的念頭”的不必,完全是一個僅僅高一兩年級就狂妄自大地不知自己姓什麼的人!
這時隻聽得林子對麵有人叫道:“喬楓,有種的你出來,我跟你挑燈夜戰,大戰三百回合!”
“穆榮!”喬楓與白楊朱天璿齊聲喊道。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喬楓體內說:“你與穆榮的第三次大戰到來了!這一次最為重要,是將你的骨勇全部調動出來鑄成寶刀!去吧,上陣吧!”
“是,冉有大師!”喬楓莊嚴地回答。沒想到他期盼已久的決戰在這個時刻、這個地方開始了!想起寶刀一步步接近煉成,喬楓激動地麵色蒼白。但他還是沒忘記白楊和朱天璿,他對不必說:“你帶他倆先隱蔽起來!”他的莊嚴、激動和麵色蒼白使不必與白楊朱天璿感到吃驚,不必帶著他倆躲到林子外麵的大樹背後。
“來吧,穆榮,把你的本事全使出來吧!”喬楓一步跨了出去,跨進了戰場,這個戰場跟操場上空的完全一樣。
果然穆榮手裏拿的是標槍。這個他已提前做過功課,在中國很少有使用飛槍的。隻有在古希臘的故事中,那些武士是以投槍為武器,而且還是最重要的武器。他們對陣時,主要是遠距離互投投槍,殺死對方。強勁的投槍能穿透堅固的盾牌。喬楓也觀摩過標槍的技法,它的握法,持槍,助跑包括預跑和五步投擲步,以及最後的一投。
他雖然做過功課,但一上手仍然仍然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穆榮的第一杆標槍已“嗖”地激射而來,喬楓拚命一閃,標槍擦著腳釘在他的腳旁。接著標槍雨點般射來,喬楓左躲右閃,前竄後縱,,但仍然被擊中了好幾下,尤其他的小腿被刺得鮮血淋漓。他不由地想起了古希臘史詩中常用“脛甲堅固的”這個詞來形容他們的勇士,原來是這個道理!他們也都有盾牌防禦標槍,而喬楓既無脛甲也無盾牌,他怎麼辦呢?
喬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已有兩次大戰的經驗,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抓起一杆標槍,投了出去。
這一投雖然歪歪斜斜,既無力量也無準頭,但一投既出,喬楓頓覺呼吸暢通了不少,他一邊躲閃著對方的標槍,一邊拔出標槍奮力反擊。他越投越有力量,越投越遠,越投越淩厲。
“很好!骨勇之人,怒而麵白!繼續加油!”體內的冉有讚道。
喬楓早就從金屬槍頭裏看見自己麵色蒼白,這時他感覺到自己心中熔爐再一次出現,爐火再次熊熊燃起,氣血洶湧澎湃,燒得通紅的寶刀又被放在鐵砧上,被一錘錘鍛打著。這一錘錘正來自穆榮對自己的進攻,也來自自己的反擊。前進!進攻!這既是奮起自衛,報仇雪恨,更是對寶刀的錘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