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楓注意到,白楊朱天璿對那天發生在陰陽界的事,一出來就恍若如夢,第二天更是遺忘了大半。他們將那天的事看做一個奇怪的夢,平時都不提。現在他明白了非陰陽界的人對偶然進入陰陽界是怎樣反應的。但那件事畢竟要留下痕跡的,那就是他們有了更多的共同的秘密,因而更加心心相印。
那天大家有目共睹的是喬楓中流砥柱,既在校內擋住了穆榮,更在校門口擊退了大群混混,護住了朱天璿,喬楓從而名聲大振,也贏了大家的尊敬。而穆榮則丟了場子,他還從來沒丟過之麼大的場子呢!所以穆榮恨得牙根發癢,他發誓一定要找回場子,跟喬楓算總賬,打朱天璿,連白楊也不能放過!他恨喬楓和朱天璿也恨到白楊頭上了。
喬楓一直在等待著穆榮的報複,他也準備跟穆榮算總賬,新賬老賬一起算,包括自己跟著他四處打人,這筆賬也要算在他穆榮頭上!沒有穆榮他好端端的怎麼會做這麼惡劣的事呢?但穆榮卻一直沒有動靜,喬楓想他是不是害怕了,不敢了?既使他害怕了不敢了,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這筆賬怎麼能不算呢!
時令進入到最寒冷的隆冬,接著就是寒假,寒假的後期就是春節,但現在的假期和節日對學生的意義並不大,首先老師要布置大量的作業,其次他要去上各種補習班,各種課外班,有時簡直比上學還累。春節的最大好處是能掙一筆不小的年錢,但不少同學的年錢又被“強盜老媽打劫了”,空歡喜一場。
這個寒假對對喬楓來說更加冷酷,因為田徑隊的冬訓在假期才達到高潮。
訓練喬楓並不害怕,但那天晚上與穆榮第三次大戰既飛槍大戰後,喬楓的體力下降特別厲害,比前兩次相加都要厲害。這一次他明顯地感覺到不僅寶刀在吸吮著他的氣血,還有另一個東西也在吸食著自己的氣血。他苦思冥想,後者隻能是小樹。寶刀和小樹吸食自己的氣血,自己心甘情願,但自己的運動成績卻大受影響。這次冬訓雖然是例行訓練,但也是為明年的全省中學生運動會作準備。照目前喬楓的這種成績,不僅選拔不上這個運動會,就連田徑隊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喬楓隻能拚命吃飯,拚命訓練,想盡快渡過這個特殊的虛弱期。這次一直持續了十多天才過去,他的成績下滑止住了,但卻也不再上升。喬楓刻苦訓練,希望將來成績再次突飛猛進,能選拔參加全省中運會,最不濟也要保住田徑隊的位置。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寶刀以及小樹還都在他的心中,都在成長,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化成了泥土。相對於其他任何東西,包括田徑隊和小樹,寶刀是他最珍貴的。一旦寶刀煉成,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難道不是嗎?他現在懷藏著至寶,等待著寶刀煉成的那一天。就像在寒冷的嚴冬,等待著春天的來臨。
春天終於來了,一到春節春天的氣息就開始穿越冬天,將凝固的寒冷穿越得四分五裂。開學後,春天就真正來臨了。迎春花、桃花、杏花、梨花次第開放,校園裏花團錦簇,尤其是杏林,燦若雲霞,美麗非凡。但男生們都不在意這種美景,也許是他們還沒到欣賞的年齡。隻有喬楓是個例外,他徘徊在杏林裏,被這美景深深地感動著。
這並不是喬楓多麼的早熟,或者多麼富有詩情畫意,而是這片林子對他來說太不一般了,它給予自己的是那樣的多。他第一次感覺到杏林在春天是如此的美好。連孔老夫子的頭上肩上都落滿了花瓣,就像這位深沉而憂傷的老人家終於有了回報而高興起來似的。不必以後如果能跟隨這位老人家,那是多大的福氣啊!啊,不必已好久不見了。
不光是不必,戟子和冉有大師也好久不見了。除了第一次,每次戟子露麵都要和白先生狹路相逢,兩人都要受傷。不知現在戟子怎麼樣了?喬楓相信他早已痊愈,而且功力更高。不光是戟子,喬楓也不得不認為白先生也是這樣,他的功力也越來越強。兩人的決戰還在後麵,自己沒有本事幫不上忙,但寶刀煉成後自己就或可助戟子一臂之力了。
喬楓感到不解的是,最後一次戟子與白先生遭遇,冉有大師在場——剛剛還在自己的體內,但他為什麼不露麵助戟子一臂之力呢?喬楓想了很久,隻能這樣解釋:要麼冉有大師認為這是對戟子的磨礪和鍛煉,戟子最終會取得勝利,所以才不出麵。要麼戟子和白先生之間的恩恨在冉有大師眼裏不足掛齒,所以才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