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天上午十點鍾左右,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安全的將犯人喬六給押回到了青陽市公安局。
這會兒,關於西山隧道那兒,警方還在全力追捕那兩名正在逃離的槍手。
但關於這一事件,暫時還未被披露。
唯有警方知道了途中發生了什麼。
就這會兒,省公安廳的洛廳長一直都是黑著臉的,因為他已經覺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就這一事件,他心裏也明白了,青陽市方麵可能已經無法招架了?
由此,他也是立馬向省裏做了及時的彙報。
顯然,就牛百誠與喬六事件,已經升級到了省內最大的貪腐與涉黑事件,下一步,省裏可能將會直接介入此事?
洛廳長向省裏彙報此事之後,便單獨找楊小川重新的了解了一下情況。
這次,洛廳長很直接,就直接問楊小川,問他在調查牛百誠的案件中,是否有牽涉到省裏的高層,他不敢查,也就給擱淺了?
麵對洛廳長的提問,楊小川皺眉想了想,最終便是回道:“著實存在這種情況。”
洛廳長聽著,也就直截了當的問了句:“那個人是誰?”
楊小川又是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此刻他也是有些犯難,但他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來:“袁凡生袁副省長。”
忽聽這麼一個名字,洛廳長不由得暗自一怔,然後怔怔的瞧了瞧楊小川,便是問了句:“這一問題,你之前為什麼不及時的彙報到省裏呢?”
又是這麼一個尖銳的問題,他楊小川可是有些犯難了。
因為就這事,市裏的各方麵都知道,要彙報也應該是由市裏向省裏彙報不是?
因為他楊小川隻是青烏縣的縣紀委書記。
但是呢,關於市裏為什麼沒有向省裏彙報,他楊小川也知道,那是因為考慮到袁凡生畢竟是袁老的親兒子。
關於這事,要是一直往上挑的話,那麼可就是在與袁家的勢力作對了。
所以誰也沒敢提及這事。
但是現在,他楊小川也是不能出賣市裏不是?
想了又想之後,他隻好這樣的回答:“是這樣的,洛廳長,我隻不過是一縣紀委書記罷了,所以這都要越過市一級了,我自然是不敢去觸碰。再說了,我也沒法去調查人家袁副省長不是?而且,當時,我也隻是想著要徹底的清查牛百誠。”
聽得他這樣的回答,洛廳長也是能夠予以理解的。
當然了,洛廳長也不傻,他可也是隻老狐狸了,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種種原因以及利害關係。
他更是知道楊小川這樣的回答,是為了保護市一級,不出賣市一級。
由此,就這事,他洛廳長也是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因為他覺得再追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再說,就現在的跡象表明,至少不能排除那西山隧道口的那槍手就是袁副省長安排的。
當然了,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等等等,是不能認定就是袁凡生安排的,所以現在隻能是懷疑。
再說,袁凡生畢竟是副省長,又是袁慶光袁老的兒子,所以也是不敢輕易動的。
即便是要動,那麼也得人證物證俱獲。
就在這時候,西山隧道那邊的現場警務人員給他洛廳長打來了一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對方就忙是彙報道:“逃離的那兩名槍手又死了一個。”
洛廳長聽著,一臉拉黑:“怎麼死的?是擊斃的?”
“不是。他自己自殺身亡的。”
“那……”洛廳長更是一臉陰沉,“那另外一個呢?”
“還在追捕中。不過……估計他已經逃離西山了?因為突然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聽得這樣的彙報,咱們洛廳長不由得有些氣鬱道:“飯桶!一群飯桶!就那麼兩三個人,你們都搞不掂?”
“……”
隨後,待電話剛掛,省委書記曾國民便是親自給洛奇正洛廳長來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曾書記便是問道:“老洛呀,情況如何?”
忽聽曾書記這麼的問著,沒轍,他洛奇正洛廳長也隻好如實的回道:“其中兩名槍手已經自殺身亡,還有一名槍手在逃。”
聽得這情況,電話那端的曾書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後也隻好說了句:“一定要盡可能的活擒那名槍手!”
“……”
就這會兒,咱們的副省長袁凡生在辦公室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接通,對方便道:“任務已經失敗。”
忽聽這個,他袁凡生不由得猛的一怔,立馬就是一臉拉黑,然後有些無助的點燃了一根煙來,深吸一口,這才說道:“怎麼他媽搞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