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這兩天總感覺自己心神不寧,方正那小子不知道是使了什麼妖法,竟然將自己苦苦求來的養鬼棒給弄的四分五裂,為此高總專門跑了一趟泰國請教高僧,高僧卻避而不見,這讓铩羽而歸的高總心中怨恨更加濃烈,他從未如此嫉妒一個人,也許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高總一想到方正看到自己“偉岸”的小兄弟然後偷偷笑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腦袋突突,神經發脹。
“非得殺了那個臭小子!”高總憤憤道,他躺在自己別墅裏撥通了一個叫做龍哥的電話。
“喂,你好,接單不?”
“那家快遞?”電話那邊的聲音是一個標準的女聲。
“平安快遞。”
“稍等。”
接著電話那邊傳來一聲陰沉的聲音:“高總啊,找我什麼事?”
“嘿嘿,龍哥麻煩你一件事。”
“請講。”
“做單貨。”
“紅的還是白的還是黑的?”
“紅的。”
龍哥聽到紅的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照片發來,價格我定。”
“ok。”
高總掛了電話以後將方正來公司的登記證發給了龍哥,他猥瑣的笑容逐漸浮上麵孔,高總想到方正即將被丟進江裏喂魚便感覺心裏舒了一口氣。
就當高總準備入睡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開了暖氣的房間突然變得涼颼颼的,他感覺自己的皮膚涼涼的,癢癢的。
“好像···好像皮膚被脫了,就像脫衣服一樣。”高總的腦袋裏突然出現這麼一句話。
突然嘩啦一聲,隻見高總的整個皮膚被瞬間扯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回到嬰兒的感覺,接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襲來。
高總的皮膚赫然在半空中,而他的身體滿身鮮血,紅的可怕,一具赤裸裸的沒皮身體赫然在目,高總躺在床上驚恐的看著自己的皮就在自己的眼前,那副猥瑣的皮囊因為沒有骨肉的支撐就像一件血淋淋的衣服掛在半空中。
“啊!”高總簡直不見相信,恐怖的感覺甚至讓他忘了疼痛。
這時從黑暗的角落裏竄出一隻黃皮的黃鼠狼,黃鼠狼半人大小,那黃鼠狼竟然看著高總血淋淋的樣子赫赫笑起,聲音蒼老而又詭異,黃鼠狼口吐人言道:“借朋友的衣服穿一穿,朋友到了下麵記得找人做件好衣裳。”
接著黃鼠狼猛的一躍朝著高總的喉嚨管咬去,噗呲,利齒順利的進入了高總沒有皮膚的身體,他的血管在黃鼠狼的利齒下猶如紙屑,不堪一擊。
“快穿衣,半柱香內當差的便會趕來。”黑暗中傳來一聲清脆利耳的聲音,正是方正的外婆厲婆婆。
“好嘞。”黃鼠狼興奮道,接著嗖的一聲鑽入人皮衣裳。
“哎,還不錯,嘿嘿。”
黃鼠狼在高總的身體裏蠕動幾下,接著高總的皮膚就好像吹皮球一樣慢慢變大,很快一個嶄新的高總便活靈活現的出現在房間裏。
“他的七魂六魄還未散去,我先穩住,你且熟悉下身體。”厲婆婆從黑暗中走出,正是那日咖啡店的美麗女子。
“殺我孫兒?你問了我嗎?”厲婆婆看著躺在床上早已死亡的血人道,語氣中寒氣逼人。
“魂離摧骨,大育天魔,散!”厲婆婆手中有一個很小的繡花針,那繡花針上有成千上百條細細銀絲,銀絲將高總的全身穴道全部打穿,接著厲婆婆小手一抖繡花針上的細線全然散去,然後朝著床上的血人飛去,那血人發出噗噗的聲音然後冒出點點青煙。
“好了,魂魄以散,他不記得我們了。”厲婆婆道。
“謝謝厲婆婆。”黃鼠狼叩首而拜,穿著人皮的黃鼠狼興奮不已。
“誰讓他得罪我孫兒呢。”厲婆婆撇了一眼跪拜在地的黃鼠狼然後消失在黑暗中。
接著高總從地上爬起,他的聲音依然是蒼老的人音,他用手掐著自己的喉嚨咳嗽了幾聲,蒼老的聲音漸漸變得渾厚起來,仔細聽去到和高總三分神似。黃皮子看都沒看躺在床上的渾身是血沒有人皮的高總,他邁起步子學著京劇裏的將軍,闊步朝著客廳走去。
午夜亥時之時,高總的房間裏突然生出一道黑光,這黑光比黑夜還要黑,似乎實質性一般,接著黑光之中走出兩個身材高大,麵目陰沉,目露凶光的“人”來人正是黑白無常。
白無常看著血淋淋的高總口中吐出一股寒氣,道:“此人七魂六魄已散,無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