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將整個府邸鍍上了一層金邊。
林曼嬈一到大門口就有人將她迎進去,帶著來到一處滿是翠竹的院落前。
那門衛便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便自個直接走了進去。
走在彎曲的石子路上,心思已百轉千回,忐忑是必然,那晚他說,她會去求他,還真料準了,或者這次他也有一份……
彎過最後一道彎,涼亭下,夜謹淵一身黑衣,在燈籠朦朧紅光下,獨濁著小酒,石桌上的幾蝶小菜似並未動過,一邊竹林,一邊湖泊,倒是闊意,隻是他滿臉冰霜,顯然是心情不佳。
林曼嬈停住腳步,隔著一些距離,就這麽靜靜看著。
她如何不懂,如何不知,怎樣才能化開那層冰霜和陰鬱。
此刻的她多想,過去,靠進他懷中,用手撫平那緊皺的眉間,親吻他,告訴他,她心裏有他。
隻是……之後呢……
“你打算在那,站多久!”
冰冷的聲音傳進耳裏,驚回了神。
林曼嬈由剛剛的負責恢複到以往的淡漠,走進亭子,坐到他對麵的位子。
“你要怎樣才肯將那塊清血木給我?”
“不是還有兩天的時間,不必急在這一時!”
看似風輕雲淡,隻有夜謹淵自己知道,此刻他是忍得有多辛苦,才壓抑住心中的暴怒,苦澀的味道一直在嘴間回蕩,連辛辣的烈酒都無法衝淡半分。
抬手拿起酒壺,往她麵前空杯中倒入酒。
“我不喝酒!”
林曼嬈看著他拿著酒壺的手明顯一頓,然後緩慢的放下酒壺,動作優雅,似剛剛在他瞬閃過的紅光,是她錯覺般。
這是暴風雨的前奏嗎,這樣的壓抑,實在讓她難熬得很,這麼多世的了解,他越是壓抑,之後的爆發會越瘋狂。
這樣的認知,讓她很不安:“你究竟要怎樣?”
“我要怎樣,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夜謹淵一口飲進杯中酒接著道:“不如你給我說說我們前世的事?”從一開始那種奇妙感覺,他就知道在他記憶之外一定有糾葛,從她一些負責眼神裏,看透,她一定記得。
“你……”林曼嬈震驚的瞪大雙眼,他記得,不對,他不會記得:“夜謹淵你此話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我知道你記得。”微勾唇角:“若你還想要那血清木,就說說吧,別編個故事來騙我。”指了指自己心口:“這兒分辨得出!”
這人……林曼嬈瞳孔微縮,心裏是難言的酸楚感,怪不得……
咬咬牙:“你感覺得沒錯,我的確記得,我們前世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夜謹淵一雙如墨黑眸緊盯著她,見她停頓,不免催促道:“接著進。”心雖有一瞬的顫抖,卻並未表現出來。
所以在林曼嬈嚴重,他此刻就似個旁聽者:“……在你十八歲我十四時……”
簡單的將前世的經曆將了一遍,包括最後的死法,隻是隱去了,她和他超出親情範圍的##。
“即然是相依為命的兄妹,為何最開使你明明認出了我,卻還要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