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玥搖搖頭:“我也不確定,那日”
她把皇後生辰那日,霓霞請她上遊舫的事了一遍,6晴聽後微微蹙眉片刻,道:“你這麼一,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那霓霞在看完你寫的壽詞後,確實有些反常”
看完壽詞反常?難道是因為壽詞?蔣玥垂眸,又想起昨日霓霞突然要她抄寫詩句
6晴突然把扇一合:“難道是因為你的字?”
蔣玥想不會,她這次回來,特地改變了筆跡,可既然不是字,那為何霓霞在看完壽詞後會突然反常?
6晴見她一直鎖著眉一動不動的想著,突然舉著扇子就是往她頭上一敲,道:“哎呀,既然想不出來,那就別想了,這麼鑽著死胡同,會變笨得”
蔣玥捂著腦袋沒好氣的抬頭:“被你打頭才會笨好嗎。 Ww WCOM”
6晴咧嘴一笑:“行啦,你就放心啦,宴燦在那呢,她什麼都查不到的。”
蔣玥歎了一口,宴燦的能力她自然了解,其實她不是擔心霓霞查到什麼,而是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6晴似突然想到什麼,一臉開心道:“今我過來是告訴你,晚上我的紫脂閣開張,你來不來捧場?”
蔣玥斜著眼瞥了她一眼:“你這家夥搞反了吧,前麵那件才是正事吧,你的青樓開張算什麼正事啊,而且還是第七家了,有什麼可興奮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雖然是第七家,但每家青樓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每一個姑娘都是我親自培養的”6晴得一臉驕傲:“再了,雖這是我開的第七家,可前麵六間也沒見你來捧場過啊”
蔣玥頓時頭頂飛過兩隻烏鴉,剛要自己是女子怎麼捧場啊,突然想起6晴的那些青樓裏也是有專門伺候女子的館。
“以前你不在京城,那是沒辦法,這回你要是不來”6晴搖著扇子,一臉‘你要是拒絕我就跟你絕交’的表情。
蔣玥輕笑一聲:“去,6少都親自來請了,我自然得賣這個麵子,正巧這兩躺床上也躺膩了”
換上一身男裝,在6晴那絕頂的輕功下,蔣玥順利的出了國公府。
雖這不是蔣玥回京後第一次出國公府,但前急次出來都是有目的的,不是直接被馬車接入宮中,就是出來了又立刻回來,如現在這般跟著6晴一路晃著去花坊,倒是頭一次。
看著那些似曾相識的街道,心裏難免還是被勾出了些情緒。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道:“晴,我想去那裏看看。”
6晴這次倒是沒什麼,晃著扇子點點頭。
兩人到了一所大宅前,從外麵看,這宅子已經被荒了很久了,四周的地上布滿了雜草,大門的牆角靠著半塊退了色的門匾,雖然字不全,但仍舊可以看出是個蔣字,大門禁閉,門上貼著兩個碩大的封。
雖然沒有人看守,但如此進去還是不妥的,6晴便帶著蔣玥從後麵一躍而入。
知道她定是想一個人待會,6晴沒有跟過去,而是在後門處等她。
蔣玥一個人在宅子裏呆呆的走著,從大廳走到後院,再從後院走到花園
一座座原本精致的別院,如今卻荒得如同鬼宅。這裏,曾經是她的家;這裏,曾有生她養她的父母;這裏,曾經是她在外麵受了委屈受了欺負最好的避難所,可如今這裏除了荒涼、狼藉,什麼都沒有
記憶中,弟弟的真,母親的溫柔,爹爹的危險,以及哥哥的寵溺,似乎真的是永遠隻能存在記憶裏了
蔣玥隻覺得眼睛漲紅的厲害,漲的生疼,可再漲,也沒有落下一滴淚水,因為她過誓,除非替蔣家報了仇,不然,她絕對沒有資格再落淚。
後院的藤架下,一架秋千被風吹得咯吱咯吱來回搖,蔣玥走過去,吹了吹秋千上的灰塵,輕輕坐了上去,她記得,這架秋千是父親親手為她和弟弟做的。
靠在秋千上,閉上眼睛,暖暖的風從耳測不斷拂過,蔣玥的心不由得漸漸放下心裏浮起了往日與弟弟打鬧,父母在一旁的場景
突然,一陣清脆的笛聲由頭頂傳來,悠揚悅耳婉轉縹緲,很是好聽。
這曲子
蔣玥卻不由得噌的站了起來,抬頭朝笛聲方向望去。
他怎麼會在這兒?
即使看不到吹笛人,蔣玥也猜出了是誰,因為這曲子,正是她和那個人一起作的。
這曲本是兩部分,她彈琴,他合笛,可現在
少了琴音部分,這笛聲聽著竟多了幾分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