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回神,轉過頭又恢複笑意道:“怎麼了?”
霓霞一臉委屈的眨眨眼睛:“芊兒正在跟您話哪,你竟然走神了”。WwW COM
瞧她那嘴撅得,皇後忍不住笑道:“瞧瞧這嘴,撅得都可以掛油壺了,好啦好啦,是姑母不對,來,你再一遍,這回姑母一定仔細聽。”
霓霞抿抿唇:“芊兒是,姑母有沒有覺得,今芊兒有哪兒不一樣?”
皇後仔細看了片刻:“還真看不出來,若是一定要哪兒和平時不一樣芊兒你是不是瘦了些?”
“哎呀,不對,姑母,你再仔細看看。”霓霞拉著裙擺又在她麵前興匆匆的轉了一圈。
皇後這才恍然,眼睛不由得眯了眯:“你今日穿得這條裙子好像會光一樣”
霓霞咧嘴一笑:“您終於現了,這是錦繡坊最新出來的緞子,叫星光綢。”
“還真的仿佛能看到星星一樣”一旁的靜妃忍不住歎道。
“是啊是啊,真好看。”另一位妃嬪也附和道。
聽見她們稱讚,霓霞就更得意了,挽著皇後的手道:“姑母,這星光綢啊是錦繡坊最新開的一種特別的綢緞,聽第一批就出了十匹,我特地去6少那兒開後門,搶了兩匹來,一匹做了這件衣服,還有一匹已經讓人給姑母送去了。”
“真的?”皇後眉間一喜:“不愧是本宮的好芊兒,姑母可怎是沒白疼你。”
其他妃嬪見了,紛紛誇皇後有福氣,雖然沒有女兒,可霓霞卻比女兒更貼心。
氣氛霎時變得極好,皇後被眾人圍在當中,眉色欣悅,顯然,她非常享受被人追捧和恭維的感覺。
霓霞見自己的目的達成,皇後的注意力順利被轉移,心中暗暗吐了口氣,轉身不著痕跡的看了不遠處的沈曦囡一眼,雖然她一直未承認,但霓霞知道,她就是阿玥。
五年前,她最後悔的就是沒有衝進教司坊直接將阿玥劫出來,如今,老爺讓她又回來了,她誓,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她,不管她要做什麼。
可皇後剛剛那懷疑的眼神,讓霓霞有些不安。
有些事情,別人都不知道,就連阿玥都不知道,她確是知道的,皇後姑母這輩子最嫉恨的人,不是皇上姑父後宮的哪一位妃子,而是阿玥的母親,葉淺蓮。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隻記得當年她在收到蔣家出事的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來找皇後姑母幫忙,希望她能在皇上姑父麵前為蔣家求求情,可當她跑進景仁宮,卻無意在門口聽見她與心腹女官羅衫的對話,至今她都記得,姑姑在聽見葉淺蓮的死訊後,那種瘋狂到極致的笑,仿佛這是一件她期盼了許久的事,也是從那她才了解,原來姑姑並不是永遠那麼溫和,她也有瘋狂和嗜血的一麵。
阿玥如今的樣貌雖然完全與以前不一樣了,可她周身的那股氣質確是越來越像蓮姨了,剛剛姑母那一眼,讓她有些莫名的心驚。
百官群宴結束後,是難得一見的煙花盛會。這煙花盛會一年隻舉辦三次,皇上壽辰一次,皇後壽辰一次,再來就是過年那晚百官官宴一次,沒想到,這回在還月公主的冊封禮上,也能看到,這足以證明,這位新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但蔣玥實在是扛不住了,早上起得太早,午間又沒休息,兩眼皮已經直打架了,所以她以身體不適向鳳郜申請先回月蓮宮,鳳郜也知道她這身體當年在沈府烙下不少的病根,所以也沒多什麼,直接點頭準了。
走出重華殿時,外麵的已經黑下,蔣玥剛走下階梯,就現有個人影早早就站在外麵等她了。
“賢王?”他怎麼在這兒?
蔣玥蹙蹙眉眉,正猶豫著要不要邁步過去時,她右側離之不遠的盤龍柱後又走出一個人來。
鳳驚鴻?她瞪了瞪眸子,他怎麼也在這兒?
明顯鳳驚煜也才現鳳驚鴻也在這兒,眸底滑過一絲流光,主動道:“原來皇兄也在這兒啊,怎麼沒去看煙花啊?”
鳳驚鴻蹙蹙眉,轉過身反問:“你又為何在這兒?”
“每次花樣都差不多,看得都厭煩了,便出來透透氣。”鳳驚煜笑道。
鳳驚鴻淡色的挑挑眉,道:“我也是。”
罷,他突然主動走了過去,直接站在了鳳驚煜的眼前,擋去了他看蔣玥的視線。
鳳驚煜雙眸微眯。
“皇兄這是做什麼?”
“突然想到與你有事相商。”鳳驚鴻道。
可這話之後,他卻沒有再開口,就那麼擋在他身前。
兩兄弟,一個永遠都是笑臉和煦,一個永遠都是冷麵疏離,看似站在一起沒什麼,實則暗地裏破濤洶湧。
而蔣玥呢,她見鳳驚煜的視線被擋住了,鳳驚鴻又背對著她,立刻拉這寧春,朝著另一個方向悄悄溜走了,這兩個人,她其實一個都不想見,也沒話和他們。
回到月蓮宮後,她一頭栽倒在軟臥上,接著是一動都不想動了。
今日可真的有點累壞了,這冊封大典程序太複雜,一環接著一環,幾乎讓她沒有喘息的機會。
“怎麼這麼遲。”墨菲突然從屏風後麵走出來。
蔣玥懶懶的抬了下眼皮,道:“什麼時候來的?”
“等了你有一會兒了。”墨菲晃了晃手中的書。
蔣玥打了個哈切坐起身:“我現這月蓮宮防護對你們這些人簡直如同虛設啊,各個都能來去自如”
墨菲瞥了她一眼,走到床邊坐下:“除了我還有誰?”
蔣玥一頓,輕笑道:“還能有誰啊,當然是晴那家夥了,你不知道嗎?那家夥已經垂簾我們家夏的廚藝好久了,來蹭飯不,還老籌劃著如何從我這兒挖人。”
“是嘛。”他勾了勾嘴角:“還真是個貪吃的家夥。”
抬手按在她手腕間片刻,又道:“她最愛吃寧夏燒的什麼菜?”
蔣玥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怎麼?你這是要打探晴的喜好?”
墨菲看了她一眼,仍一副淡色,道:“隨口問問而已,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