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轉眼間那陣煙塵已經像台風登陸一樣靠近,煙塵抖落,果然有一種台風襲來的感覺,李商胤隻覺得身體被這種氣勢逼得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再吸點灰塵,被嗆的上氣不接下氣,cao!什麼來頭?
正當眾人帶著驚訝加質疑的眼神在煙塵中等待這位神聖降臨時,隻聽一聲大叫道:“等等俺,俺要應聘那個……那個廚師……”
這是一個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他是個土鱉的聲音,李商胤癟了癟嘴顯得超級鄙視,果不其然,塵埃落定之後李商胤終於見到了那個“期盼已久”的麵孔,隻見這哥們的體態說的客氣一點是雍容,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肥胖,一看就知道是個廚子。
除此之外,他那肥嘟嘟的臉上還長著彷如針芒一般的拉碴胡子,長長地辮子雖然胡亂盤了起來,但此時也已近乎披頭散發,黑黑的臉麵不知道是出娘胎就是這樣,還是因為髒汙的緣故,大大的肚子挺得像個孕婦,讓李商胤的眼球都快要跳出來,什麼?我說哥們,你這啤酒肚到底是怎麼樣的?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估計在市麵上都沒有合適你的褲帶。
說著隻聽哐當一陣響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墜地,轉眼一看,隻見在他身後落下來一些炊具,看看那口鍋上還滯留著不知哪年的油底子,那口刀也鏽跡斑斑,開有幾個缺口,估計連殺人都殺不死,難道他就是這些下廚的,不是吧?
正當李商胤懷疑之時,那大漢又拍了拍身上,頓時又激起一陣塵埃,嘿嘿一笑說:“俺叫王大嘴,其實……其實俺的嘴也不大,隻是因為俺比較能吃,人們就都叫我王大嘴,俺在慶榮街聽說這邊有聘請廚子的救過來了,你是老板嗎?看看俺合不合適?”
說著他一臉“可愛”的望向李商隱,看了他的形象在聽了他的說辭,李商胤心裏暗嘀咕道:“不是吧,慶榮街和這裏整整隔了三條街,看來我這招還是蠻有爆點的嘛!算你有點眼光,還能看出我是老板,你的嘴也確實不大,但是你的造型完全不是我這一掛的呀,要是我聘了你,以你這嚴重影響市容的形象,想把我的生意搞垮也絕對是有可能的,想應聘也應該整理整理換套行頭先,以你的行頭很難讓人相信你可以做出美味佳肴,要是沒有天賦,就不要出來做。”
但是光說無憑,是騾子是馬,我們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況且要是拒絕了他,反而影響自己完美的形象,麵試他吧,很可能浪費時間,但是不麵試他,依照他的架勢,很可能更浪費時間,算了,就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麵試你一下吧,想罷李商胤輕輕一笑道:“好說好說,敢問兄台有何手藝?”
王大嘴撓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似的,醞釀了半天貌似鼓足了勇氣終於開口道:“其實俺家九輩子都是做廚子的,而且都是一子單傳,祖上的廚藝那可是鼎鼎有名的,但是到了我這一代……偏偏我王大嘴好吃懶做,不圖正業,就隻學會了麵點,而且還經常做一些奇形怪狀的點心,所以家道中落,但是我的麵點手藝可是很有把握的,隻是人家接受不了,所以……哎……都怪我沒用。”
沒想到這胖娃娃還有這樣一段心裏路程,李商胤聽罷得意的一笑,僅憑直覺他知道他要等的人已經來了,糕點師的不二人選就是王大嘴,李商胤抬手一拍,又拍起一些灰塵,沒想到家夥身上還真髒,他也隻好強忍著哈哈笑道:“王兄,不是你沒用,正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隻不過你的大才沒有放在合適的人手上,重現在我就正式聘用你為‘無餓不坐’的糕點師,一定會讓你的閃過點展現在人前,馬上上班。”
說著李商胤遞給他準備好的聘書,王大嘴雖然不明白“聘書”和“上班”的意思,但是看情形也猜出自己已被聘用,頓時激動的哭笑不得,又停了李商胤的話,感動得不知所措,一頭跪下說:“感謝老板這樣賞識小人,知遇之恩,小人就算肝腦塗地,也要報答。”
李商胤一把抓住他本想替他起來,但是用盡全力試了一把,他還是放入佛尊一樣文絲不動,王大嘴感到李商胤的誠意也變起來,又聽李商胤說:“什麼小人不小人的?以後我們之間沒有尊卑之分,大家在一起共事,看得起我李某人就當我是朋友,看不起就當我是老板就是。”
王大嘴聽了神情一怔,有感動萬分,連連點頭稱是,李商胤這一拍又拍出許多灰塵出來,輕咳了兩聲道:“還是請王兄梳洗一番,才好工作。”王大嘴聽了有些不好意思,收拾了盆盆罐罐便和李商胤去了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