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可不好治,哪怕師父親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在古代,有這種症狀的人就說他失魂了,他的魂魄肯定是留在了什麼地方,或是附在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身上,隻要讓他去到那個地方見到那個東西或者人,魂魄自然會回來。
現代的治法一樣,但換了個說法,一般是心理治療,讓病人聽和看熟悉的事物勾起記憶。
針灸推拿可以活血化瘀,對於這種碰撞引起的失憶十分適用,但能否治好卻不敢打包票,就如同是硬盤被損壞,電腦裏數據丟失了,有時候能恢複,不行你也隻能重新錄入。
你再厲害的電腦高手,也不可能知道硬盤裏原先錄了什麼。
“你有身份證嗎?”楊簡又問道。
女孩無言以對,楊簡看著她那薄薄的花裙子,仿佛能看到那青澀的身體在漸漸成熟。
好像她身上完全裝不下什麼東西,還有,以楊簡的判斷,女孩的年齡在十五歲左右,有沒有辦身份證還兩說呢。
“哥哥,我是誰?”這會輪到女孩問了。
“那你為什麼叫我哥哥?”楊簡反問。
“因為你就是我哥哥。”女孩堅持,“你背過我,不是哥哥你怎麼背我呢?”
她是想起了楊簡在路上背她那一段,也許是跟原來的記憶模糊了吧?
楊簡也算是想通了:“行,我負責治你,也算有始有終吧,先給你起個名字,以後你叫小花。”
“我為什麼叫小花?”
“因為你穿著花裙子。”
……
當晚楊簡就要辦出院手續,可收費的下班了,要明天才能辦。
楊簡二話不說就帶著小花出了院,反正又不是他交的錢,神奇的是醫院在沒有辦任何手續的情況下都讓人住了院。小花沒有任何證件,也沒有人找楊簡辦手續,顯然那個中年人的身份不一般,這點楊簡是沒有想到的。
拉著小花出了院,涼風吹來,楊簡有些茫然了,今晚去哪裏呢?
看來還得去找那個尤姐姐,也是,她拿著楊簡身份證呢。
不管他,肚子餓了,先吃一頓吧。
楊簡鼻子很靈,聞到了一個小巷裏的香味,拉著小花鑽入巷子裏就找到了一個臨時擺的夜市攤子,坐下來點了兩個菜。
菜一上,楊簡就開始大吃起來,樣子顯然把小花嚇到了。
他還招呼:“別愣著,快吃啊,哥有錢!”
小花明顯不在狀態,隨便吃了一些,她頭上還有傷呢。
楊簡吃得快,先吃飽了,小花還在一粒粒數米,就趁著這個機會,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小花講了一遍。
小花都聽愣了:“你是說,我被車撞了,是你救的我,你也不是我哥哥?”
“是這樣的。”楊簡點頭。
“我失憶了?那怎麼辦?”小花忽然莫名的緊張。
“不要擔心,我會把你治好的,你把事情想起來就可以回家了。”楊簡信心滿滿地說,“可能會需要些時間,你也不要激動,驚慌驚嚇大喜大悲都會對病情有影響的。”
小花哪裏能不緊張,她現在記得的隻有數據,學過的知識,腦子裏對以前唯一的畫麵就是楊簡的寬厚的背,隻有楊簡讓她有安全感,忽然說起這個,她怎麼能不慌?
“治好了就要離開哥哥?那我不治了!”小花扔下筷子。
楊簡說道:“怎麼能這樣,你有自己的家人,可能他們正著急呢,我也要找我媳婦去,治好了可是皆大歡喜啊。”
小花如同遇到了最大的危機:“我不治!不要離開哥哥,要不你別找媳婦了,我嫁給你!”
“這怎麼好,你還這麼小,不適合生娃的。”
“那哥哥等我長大一些,我給你生!”
越說越離譜了,楊簡覺得現在還是先不要激化情緒的好,於是岔開話題開始哄小花。
他們這邊正亂呢,夜市攤的老板也遇到麻煩了。
五個小黃毛吊兒郎當地就過來:“老板,你怎麼又擺上了,這裏可是我們的地盤!”
那個中年老板不想惹麻煩:“小兄弟,我也想擺到外麵去,可城管不讓啊,就擺在這裏,也好服務一下街坊鄰居,要不我給小兄弟們炒兩個菜,弄兩瓶酒?”
領頭的小黃毛嗤之以鼻:“少廢話,一晚上兩百,馬上給!”
老板苦著臉:“小兄弟,我攤子小,一晚上能不能掙兩百都不好說,再說了,這才剛擺上,也沒錢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