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玫接過了資料以後就直接坐在了付文博樂辦公室裏麵,認認真真的看著每一頁的資料。
既然付文博都已經那麼說了,那麼就說明他是對陸欣玫有十足的把握的,如果陸欣玫現在沒有離開胸外的話,那麼胸外簡直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天下了。
“這種情況確實是很少見,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治療方案的,你看她的肺部囊腫可以通過手術解決,可是又因為淋巴癌細胞擴散至全身,手術還不能夠解決全部!所以我能夠首先想到的是化療。先通過化療把他的靈胞癌細胞全部給轉移到一個集中的地方,然後再通過手術去解決他肺部囊腫的問題。”
陸欣玫不愧是文和胸外的醫生,她把病曆看完了以後就直接能夠說出關於對顧蘇成的解決方案,就像她說的一樣,這是當醫生的職業病,隻要眼睛一看到對方的資料和病例腦子裏麵,就已經能夠馬上做出一套治療的方案了。
“不錯,你的提議確實是很完美,可是現在還有另外一個情況。”
“你看這裏,他的頸部是淋巴癌最為凸顯的地方,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先通過化療,將林白細胞轉移到一個集中的地方,那麼你覺得這個地方最好應該是哪裏呢?其實零八兒也是可以通過手術解決的。可問題的關鍵就是現在她的林白細胞擴散到了全身,如果僅僅是手術的話,恐怕還不能夠完全解決。這個病人由於特殊關係,我已經給上麵的領導全部彙報了,現在資料他們那裏也有一份,等他們討論研究完以後就會給我一個結果,到時候在看看他們的結果是什麼吧。”
“可是咱們能等病人根本就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你也知道上麵的領導做事情總是拖拖拉拉的,隻要不是涉及到關於他們自己的利益問題,他們就不會很積極的去處理,所以複一聲,咱們不能夠坐以待斃,等著他們的商討結果。我們可以自己想辦法,你剛才不是說你已經有一套備選的方案了嗎?不防說出來聽聽。”
陸欣玫和付文博果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想的都跟付文博是一樣的。雖然付文博也不想等那麼長的時間,可是他的那個方案真的是很危險。
“我想的是兩個手術一起做,到時候再加上化療。”
付文博倒是一點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完全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了陸欣玫。
“兩個手術一起做,再加上化療?你的意思是肺部囊腫和淋巴癌手術一起做嗎?”
陸欣玫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付文博,他都神情是那麼的鎮定,和陸欣玫的完全可以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
“這怎麼可以!你剛剛不是還說患者的身體承受不了手術這麼重的打擊嗎?那現在兩個手數加在一塊兒,他還不得難受死啊。而且這樣做的話,手術的風險實在是太高了,術後的並發症感染的情況幾率也會比較大。我不是很讚同你這種做法,付醫生。”
陸欣玫說的沒錯,既然現在連陸欣玫都反對他的這個方案,那麼就更加不用說,院上的領導了。
“你先別激動,我也不是說非要用這個方案不可,這個方案雖然危險,可是你仔細的想一想它的成功率還是挺高的,至少能夠讓患者同時解決兩個問題。如果先做化療再做手術的話,一患者的經濟,根本就支撐不了,二是他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做完化療的人身體都會很虛弱,在這種情況下又動手術的話,他可能就會真的像你剛才所說的,難受死。”
“而且咱們先拋開其他的問題不談,就單單談他的肺部囊腫,他現在的肺部囊腫已經是晚期了如果再不動手術治療的話,那麼就算是我們想出再美好的方案也是完全挽救不了他的。單憑這一點我們這應該馬上做手術,不能夠一拖再拖了。”
的確,顧蘇成的肺部囊腫,現在已經是到了晚期了,雖然是晚期的第一階段,可是如果再這樣繼續拖下去的話也難免,保不齊他的生命會終結在他二十幾歲這個最美好的年紀裏麵。
“那這個方案你有跟他們交涉過嗎?”
“沒有因為我也知道這個方案確實是太危險了,現在給你說連你都反對,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嗎?”
陸欣玫咬了咬嘴唇,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要反對付文博的,隻不過他的這個意見確實是太危險了,現在國內沒有一個醫院做過這種兩次手術一起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