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夜,衙役並沒有急著趕回衙門,而是偷懶找了兩間草房,將木易、婦人、男子和眾人分成兩處關了起來,
一草房裏,木易和婦人緘而不語,反那是瑩白的月色讓人色授魂與,
婦人躺在草層之上,雙峰傲然挺立,搭在身的不相稱的青衣長衫,讓婦人雙峰更顯凸起、千山一碧,而木易眼裏,全然未曾有這‘雙峰麗景’,
“darling,我姑且還叫你一聲達令吧,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嗎”草層之上,婦人軟綿綿的開口問道,
“為什麼呢?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木易恬靜的望著虛空,可開口的每一個字裏卻都帶著無盡的疲憊,
“青兒”木易開口說出兩個字,一記帶著怨恨的眼神便剜在了木易心底,帶著苦笑,木易改了稱呼,“嫂子,你就當我是一個壞人吧,一個很壞很壞的人吧”
聽著木易話裏的惆悵與淒婉,婦人心裏生出一股悲涼,記憶中又回想起與他初遇時的場景:即將倒倒閉的客棧裏,一個小乞丐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對自己說道,“你就是白青青吧,我叫木易,我會是你丈夫的結拜小弟,同樣,我也會讓這家客棧在一個月內起死回生,你等著吧……”
“若人生隻如初見,該多好”婦人知道自己丈夫的為人,一個字就是‘傲’,別說一個乞丐,就是國戚皇親,他不願給麵子的還是會不給麵子,可僅僅不過一天,小乞丐真就被丈夫領回了家中,“青兒,你看,我有兄弟了”指著小乞丐,丈夫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
平淡之中,半個月過去了,婦人從開始相信眼前的小乞丐能讓客棧起死回生,到最後快要忘卻的時候,小乞丐卻什麼都沒做,就在婦人打算變賣這份祖產的時候,小乞丐卻張貼出告示: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嚐。
青州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這詩是婦人昨夜見木易臨時寫在紙上的,此時署名卻成了詩仙李白,在婦人惶恐之中,紙上另寫道‘凡若能改一字者,得千金,補全者,得萬金’
不到半個時辰,關於客棧之事便傳遍了青州的大街小巷,看著丈夫的自豪,婦人心中卻滿是苦惱,這那是詩仙所做之詩,青州雖比不上長安,可也是俊秀人傑之地,‘還是趕快湊夠萬兩金銀吧’這是那時婦人唯一的想法,
可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卻無一人敢補一句,敢改一字,而李白坐過的桌子、睡過的床褥被套、用過的碗筷,卻是引得不少人執萬金而夠,
“二弟,你真是好樣的”夜,三人坐在一起,品嚐美酒,看著丈夫灌下碗中的美酒,婦人露出了美滿的笑容,
“你就不怕他來找你嗎”丈夫已醉,而木易仍舊清醒,婦人問道,
“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但這詩本來就是他寫的啊”說完,木易露出一個委屈的笑容,“嫂子你別不信,我不僅知道他寫了這首,還知道他寫過‘……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