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廖京生、寧虹這頓飯吃下來,趙國陽又是沒少喝酒。
不過,他發現自己的體質好像真有些細微變化,低度酒雖然還是老樣子,但是高度酒卻已經能頂得住了。
今中午這六七兩洋河高度酒下去,是真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廖京生、寧虹下午還要上班,自然是先走一步。
趙國陽看著飯店門口的車,就是一陣搖頭,心早知道就騎自行車出來了。
“哎,對了!”突然之間,趙國陽想到了什麼,就從腰間拿出大哥大,撥通了猴子的電話。
“喂,孫廠長嗎?”聽得電話那端接通了之後,趙國陽就忍不住和猴子這家夥開起來玩笑。
“呃,我是孫寧,請問你是哪位?”
聽著猴子這家夥接電話也開始有板有眼,趙國陽心中就暗暗點了點頭,戲謔的想法也漸漸淡了。
“我,趙國陽!”
“啊,國陽?你是從京城出差回來了嗎?”
一聽是趙國陽,電話那端猴子就驚喜的叫出了聲:“太好了!我和四琪這兩還念叨著,啥時候請你吃個飯呢……”
“國陽,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四琪日子定下來了,就在農曆九月二十八……”
從猴子口中聽到這樣的喜事兒,趙國陽也不由的為他高興。
“可以啊,猴子!”
趙國陽笑著道,“你這家夥動作可真夠快的,起來,你和我一般大吧?這就要結婚了?明年不定就要抱個大胖子了,嗬嗬,真是難以想象啊!”
聽了趙國陽發自肺腑的歡喜,猴子就有些激動。
他連聲道:“國陽,我和四琪一直呢,雖然是虹給咱倆做的媒,但那也是你的功勞啊。”
“所以啊,你和虹,都是我們倆的紅娘來著,要好好感謝你呢!”
“哈哈,那成啊,等過些日子,咱們四個一起聚聚,吃個飯好了!”
二人聊了一會兒,趙國陽剛準備明用意,猴子就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啊”了一聲叫道:“哎呀,國陽,有件事兒,差點兒忘了和你!”
趙國陽愣了一下,疑惑道:“唔,到底是什麼事兒。不要急,慢慢!”
猴子咽了口口水,這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國陽,是這麼回事兒。前兩啊,我不是去了一趟鬆江市嗎?正好碰上了咱們以前的班長齊美雲……”
“呃,齊班長啊……”聽得這個名字,趙國陽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個大方幹練,戴著眼鏡的女孩子的身影。
在趙國陽高中學習生涯中,齊美雲是為數不多能夠威脅到他全班第一的兩三個人之一。
不過,高考的時候,齊美雲發揮有些失常,沒能上到金陵師範大學,隻是去了鬆江市的華夏紡織大學。
在九十年代初時候,鬆江市尚未得到國家太多的政策、資源傾斜,金陵師範大學確實要比華夏紡織大學好上一個檔次。
有前世記憶的趙國陽,對未來國內大學的發展變化是比較了解的。
在千禧年之後的第八年,國家評選的“11工程”之中,金陵師範大學的排名可是已經被華夏紡織大學給追趕上了。
然而這個華夏紡織大學有些悲催的是,在後來的“高校大更名”的那段時間,其校名改成了“東華大學”這個遠不如原來的校名,使得名氣反而一落千丈。
更倒黴的是,“高校更名”的浪潮過後,國家規定,所有大學再次更名的話,不允許帶有“華夏”二字。
可憐的“華夏紡織大學”,就這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成了坊間嘲笑的對象。
當然了,在現在這個年代,能夠上到華夏紡織大學的齊美雲,依舊是響當當的名牌大學生。走到哪兒,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就在趙國陽回憶著過往歲月的時候,猴子就在電話那端繼續開聲道:“國陽,我在鬆江市遇到咱們齊班長之後,她就提了這個周末要搞個同學會的事兒。”
“好像,很多人都已經通知到了,大部分同學也都答應參加呢……”
聽到這裏,趙國陽就“呃”了一聲道:“嗬嗬,齊美雲的效率還是那麼高啊!”
電話那端,猴子聽到趙國陽似乎有所感慨,就局促的笑道:“國陽,咱們齊大班長之前和你關係挺好的吧,這次啊,她還特地問了我你的情況的呢。”
“我怕把你的底給泄了,就隨便應付了一下,你工作忙,未必有空……”
猴子到這裏,就開口詢問道,“那個國陽,這周六的同學會,你到底準不準備去啊?”
趙國陽聞言,心裏盤算了一下,就開聲道:“今已經是周四了吧,周六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同學會是在鬆江市嗎?那又得開長途了啊,太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