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答應下來,我趁機問出那個困擾我很久,卻總是得不到正麵答複的問題,“榮嫣為什麼會這麼針對我們村子?”我心髒突突的跳著,隻要知道了她這麼偏激的原因,是不是就能阻止她了?
冥邪瞪了我一眼,“我答應你的是這個問題麼?”
“不管,你說的我想知道的都告訴的!”我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討價還價。
“好。”冥邪答應的勉強,看著我緩緩道出原因,他語氣平和,毫無波瀾,似是訴說著一個普通鬼魂的生前身後平凡事,“因為嫣兒的姐姐,死在了中坪村。”
嫣兒的姐姐?我想都沒想就否認道,“這不可能!”我們村子向來民風淳樸,鄰裏和睦,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還保存著那種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生活方式,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兒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
冥邪見我不信,也隻是默默地解釋,聲音徐徐,道出的卻是一個聽起來聳人聽聞的過往,“榮臻當時經過中坪村,那時正值村裏大旱。”冥邪看了我一眼,突然停了下來,似是不願再提,也似是在等著我的反應。
他說的那年,應該是上上任村主還在的時候,我曾經聽見村子裏的老人們在閑來無事時扯過幾句,關於幾十年前的那場大旱,是百年都不遇的重災情,據說當時的政府甚至要給中坪村撥款,但是被那一任的村主給拒絕了。
幾十年前啊,若是政府都要求撥款的災情,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嚴重,可是當時在任的村主愣是不顧當時的中坪村的拮據,自己把上麵要撥款的事情給壓了下來,當然世界可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他沒拿錢,但是也難免會被懷疑,是不是私吞了那筆巨款。
隻是村長家並沒有像有些人想象的那般一夜暴富,而是在旱情漸緩時逐漸沒落。
我抬起頭,從兒時的回憶中清醒過來,卻見冥邪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目光專注而燒灼。
“後來呢?”我忍不住催促,可隱約卻覺得後來的事情不會那麼太好,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的確準的可怕,果然,冥邪一直都保持著淡然的神色略微有些波動,語氣輕嘲,“後來?嗬嗬,你王家的主事人,和當任的村長一起,把榮臻當成了祭品,活祭祀。”
聽著冥邪的冷笑,我頭皮都有些發麻,活祭祀,王家的主事人?“怎麼可能!”我大吼著,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活祭祀這種聽起來便是愚昧至極的辦法,多是些不成氣候的鬼怪,稍用些手段恐嚇那些無知的村民,心甘情願的獻上自己的鮮血,甚至生命,可王家,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東西!
“嗬,不可能?你可以問問你奶奶,為什麼會拿榮臻活祭,因為中坪村的人,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孩子,所以才。”冥邪語氣譏諷,眼神卻森冷的像是能凝成實質的冰碴,如高高在上的審判官一樣定了全村人的品質,貪婪,而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