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個辦公室,我壓抑在心口的憋悶終於被呼了出來,那個辦公室,總覺得不透氣,雖然每一處的格局都很好,看起來占據了天然的優勢,風水擺件也很有講究,可是給人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就像,就像是有人在暗處窺視一樣,而且那個李校長...更是說不出的怪異。
還有從他教室裏出去的那個女孩子,不知是不是我的第六感在作怪,我總是忍不住把那個女孩兒和看似儒雅無害的校長聯係到一起,雖然這樣想不太好,因為隻是猜測,我也不便道出宣揚,把這個猜疑藏在了心裏。
迷霧太多,想著便頭疼,好在眼下要緊的事也不是X大,而是李家,劉智宇腳步匆忙,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李家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怎麼走得這麼急。”我穿著粗氣,根本跟不上劉智宇的大長腿。
“李冉冉出事了。”劉智宇言簡意賅,我心裏卻是咯噔一下,果然,我臨走前就擔心過這個問題,到頭來還是發生了,隻不過還不知道到沒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再一次回到李家,卻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裏裏外外已經忙翻了,原本高貴輕奢的別墅大門口,掛著白色的靈布,長長的純白色,無力的垂落到灰黑色的地麵上,伴隨著陣陣微風飄搖著,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無力反抗。
“哎?你們兩個來了啊,快進去吧,李老板在等著呢。”還是上次見到的那個保安,隻不過這次很快的認出了我和劉智宇,痛快的放我們進了別墅。
隔了很遠,就聽見女人的哭嚎聲,隻不過和上次李冉冉發出的瘋瘋癲癲的嚎叫不同,這哭聲悲悲切切,聲聲都帶著深入骨髓般的痛苦。
別墅裏麵到處都掛滿了高垂著的白色靈布, 哭聲時低時高,悲愴又淒厲,“我的女兒!你要是走了,媽媽還怎麼活!”這是李母的聲音,我心裏一凜,真的,已經去世了嗎?
李冉冉的房門敞開著,整個房間的擺設都被白色的布蓋著,原本粉嫩的臥室已經變得一片白茫茫,我皺著眉,不知在白色大床上躺著的那人,若是知道自己死後是這個樣子,還會不會一心求死。
李冉冉的麵色蒼白,去世已經有些時候了,現在的臉上有些脫相,原本精致俏皮的女孩兒,變得讓人不忍直視。
“書雅!別鬧了。”李業成的聲音疲憊不堪,搶過妻子想要往胳膊上劃的刀,啪的扔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冉冉已經這樣了,我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李母哭的稀裏嘩啦,一副悲痛欲絕,眼看著就要背過氣的樣子,李老太爺背著手,站在李冉冉的床邊,感覺到屋裏裏進了生人,回頭見是我們兩個,蒼老憔悴的臉上燃起一絲希望,“孩子,你們可有辦法救救她?”
我無語,這老爺子拿玄術當成什麼了,即便是掌握著生死簿的那位,也不能隨意的將人起死回生啊,當下便搖了搖頭,“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