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回去了”
我跟冥邪回到家後,冥邪就獨自一人進了房間:“你要是沒什麼事別來打擾我”。
“啪。”
留下我和門對視,沒討到趣的我隻好一個人在廳裏發呆。
“冥邪這臭冰山,又抽什麼瘋了?”心裏嘀咕著,手下拿起一個娃娃把他當作冥邪狠狠的蹂躪。
無聊的我隻好清掃了下房間,看了下冰箱還有些牛肉,打算讓這個不知道死了幾百年的老鬼吃點新鮮的來自西方的食物。
隻不過我離開後似乎還聽到了幾聲悶哼聲?
算了算了,應該是我聽錯了吧。我抬起腳步,心情愉悅的帶著食材往廚房去。
半個小時後。
做好後,擺好盤,看著色味俱全的美食,我興高采烈的呼喊著冥邪的名字,可卻沒有聽到任何應答。
我以為是冥邪在修煉什麼電視裏的心法內功之類的太入神而導致沒有聽到,就端著盤子走了過去。
“咚咚咚。”
我敲了下房門,無人應答。
“冥邪…冥邪你一個人在房間裏幹嘛呢?”我敲打著冥邪緊閉的房門,空曠的走廊裏隻能聽到我呼喊的回聲,而房間裏的冥邪久久沒有回應。
我猶豫了下,心想:以往我罵他的時候,隔著陰陽倆界的距離他都能聽到,現在才一層牆,而且我也沒得罪他呀,他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吧。忽然腦海裏閃現出一個畫麵,他…他該不會……
想到這種可能,我把手上的盤子隨手一扔,跑回房間拿出備用鑰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就是覺得如果萬一冥邪出了什麼事,就會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跟著一起消失不見。
我抖抖嗦嗦的找著屬於這條大門的鑰匙,可是眼淚迷住了視線,不管怎麼擦拭都看不清鑰匙上的文字,隻能一個挨著一個插進門孔裏試。
可是試了一個又一個,都沒有找到對的那把鑰匙,終於,“嘡”的一聲,門開了。
冥邪一身黑衣躺在床上,仿佛與黑色床單融為一體似的,輕飄飄的隨時會被忽然襲來的風吹走似的,卸去了往日的強硬,多了一份虛弱。
我著急的呼喊著冥邪的名字,可他硬生生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那天受的傷也沒有在身上留下半絲痕跡,隻是白皙的肩膀上漂浮著絲絲黑團。
我不知道這些黑團是什麼,不知道到底是保護他的還是說這些黑團才是讓他昏迷的主要原因。
榮嫣不在,失去了核心骨幹的我一無所知,但我知道他這應該是生病了,病了不管能不能治,還是先送去醫院吧。
心裏有了番打算,說幹就幹,我撥通了醫院的號碼,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把冥邪送往了治療人類的醫院。
我一個人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急切的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紅燈,期待它能熄滅,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冥邪他沒事。
“咕咕~”
“好餓啊!”我揉了揉肚子,雖然不是很有胃口很想吃東西,可是冥邪這個病人醒了之後還是需要補的,而且,好像我也有那麼一點點餓~
走廊裏人來人往,醫護人員也按部就班,果然是經曆的事多了,見過的鬼多了,現在麵對這種情況也可以淡然處之。
我隨手攔住了一個護士,詢問醫院食堂在哪之後,就坐電梯打算下去。
“叮。”
我看了眼四周,這裏除了一個麵容枯老的老鬼也就我一個活人了,麵不改色的走進去,順便向鬼大爺問了句好。
“姑娘,你能看到我?”在我即將踏入電梯時,鬼大爺先開了尊口。
“您盯著我瞅了那麼久,明人不說暗話,您有什麼事嗎?”我臉上笑嘻嘻,心裏…盯著我看了那麼久,難道遇上個色老頭,我怎麼這麼背。
“姑娘,我們有緣,你最近有命劫要渡,渡的好能成就一番大事,渡不好則會魂飛魄散。”鬼大爺摸了把自己壓根不存在的胡子,神叨叨的說。
我嘴角一抽,雖然見多了神棍子,也不是不相信這些東西,不過您一個鬼裝什麼神棍啊!
“您犯不著這麼咒我吧,您要是知天命,您自己也不可能是這樣一副狀態。”我瞄了他身後一眼,滿臉無懼。
那位鬼大爺身後有著一條鏈子,正捆著他,代表這位大爺不能離開這層樓,不知道這位大爺跟誰衝了仇恨,被人鎖了屍身禁錮了魂魄當了地鬼。
“你…老夫的確自身難保,可你渾身靈氣充厚,命運不該如此,可惜了可惜了,我話也就說到這了,姑娘您還是注意點吧。”說完,老頭惋惜的聲音就在我的視線裏消失不見,隻遺留下鏈子的晃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