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炎,說你還真會溜達,若是讓那該死的老頭發現,說不準又被坑掉一層皮。”
“嗯,走吧。”
“切…。”
來人怕是不滿濁炎好弄的言語,狠狠的是刮了一眼,自娛自樂的哼起調,卻在埋沒身影處,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出口,揚起一抹興味的笑。
…………
而此時重傷倒地的宇文青揚,則麵色慘白,陰沉垂下頭顱。顫抖的身軀讓之前圍觀的人群誤以為被先前輕鴻所嚇,滿眼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多是暗自想著下次遇到那人要離得遠些,說不準心情不爽就扇一下,自己這小身板,可不夠那兩下。
甚至是至今回想起來,也是要倒吸一口涼氣,幹脆果斷的狠辣,完全沒有因兩人之間的關係而有絲毫動搖。
多是搖了搖頭便是各自散去,而此時藏在人後的伊娜卻是滿眼的震驚,身軀僵硬的站在原地,是怎麼也沒想到輕鴻竟然如此的殘暴,狠辣,完全是顛覆之前的形象,竟然毫無顧忌的將一名魂者扇飛,還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的自信。
這宇文青揚,在入學的這段時間中,也是聽不少人提過,天賦好,長得英俊,雖說是傲氣了一點,但資本卻是擺在那兒,甚至自己都是對他有些好感。在輕鴻的麵前就如同紙糊一般而不堪一擊。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匆匆的向外走去,步伐慌亂中帶著焦慮。差點便是被自己給絆著,一個踉蹌便不見身影。
孤零零的大廳正中間,隻留宇文青揚頹廢的依靠一邊,捂著腹部,便顫顫巍巍的要站起神來,卻不想麵前陡然的出現一張紙,密密麻麻的成列的戰鬥破損物品的賠償細節。
一個岔氣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猙獰的麵色,看著眼前一人,卻誰想眼前一人毫不顧忌,甚至不忘冷笑一聲,晃晃手中的清單。隨即也不管宇文青揚拿不拿,撒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的宇文輕鴻喉嚨梗塞,暴怒的砸向地麵,轟的一聲巨響中甚至聽到離開人輕蔑的笑聲,麵色鐵青的咽下一口湧動的怒氣,咬牙切齒的看著周圍人群中不時投來的視線。
該死的輕鴻,今日的屈辱定要加倍的償還。
此時麵色惱怒的輕鴻渾然不知自己就此便被怨恨上了,甚至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反正也不在乎多著一星半點,頂多便是加深一些而已。
正為自己情緒失控而再次的不滿,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對於這沒見麵的母親,是一次兩次的產生心緒的波動。而對於自己與宇文青揚並不是同父同母,甚至沒有絲毫的驚訝,若說自己並不是宇文程的親子,怕也隻是微微的詫異,感歎一聲真好。
自顧自的便是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甚至在關門之後,都未想起身後的邱淩雲與雲霸兩人。輕歎一口濁氣,躺在沐浴的桶中閉目養神。
空白,扭曲的記憶,讓輕鴻煩躁的拍打著水麵,想要知道的更多,卻誰想隨之而然的便是前額劇烈的疼痛。抽搐著拉扯著神經。緊咬的下唇溢出鮮紅的鮮血,但越不知道的東西,人的心中便越會去追尋。
總相信這在下一秒便可能出現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隻要堅持在堅持。在多堅持一秒…。
“唉…”
不知何處傳來微微的歎息,沉重的眼皮終是覆蓋輕鴻掙紮眼眸,沉寂再次的來臨,昏暗的屋內隱約隻能聽見細小的喘息與滴答滴答,沿桶邊水滴墜落的聲響。
“母親嗎”
……
“絲,疼死了,淩雲,我這脖子怎麼好好的就青了一大塊,是不是你趁我睡覺的時候打我的。疼,疼,疼,我的臉也怎麼這麼疼。”
“白癡”
“你…,我是傷患好不好,傷患,嗯。”
“白癡”
“啊,啊,啊,不行了,果然和你沒有共同語言,老大,哦,輕鴻呢?”
半拽褶皺的衣物,是半天也沒拉平,那就不拉了,隨便找了一件外衣便是準備出門,反正呆在這裏,淩雲也不會說輕鴻,哦,是老大在哪了,還不如出去找找,怎麼都是覺得這傷和老大有關係,難道是老大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