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人依然沒能掙脫,但卻時不時能用雙手撕開紅綢,打出兩團火焰。
血夜鷹無奈之下隻得又將全部注意力放到他身上,這次這位地級大佬也是發了狠,左右雙手齊出,兩隻手臂所幻化的血柱同時變成紅綢包裹在沈崇身上,雙倍份量的血管針尖瘋狂的戳擊著無漏戰衣。
無漏戰衣連遭重創,終於多多少少被戳進去兩根。
“吸幹你!”
血夜鷹一聲利嘯,不再保留實力,周身紅光湧現,照耀得兒童樂園恍如白晝。
沈崇見勢不妙,他也抵禦不了這刺進身軀的血管吸力,隻能任憑血液迅速流失,索性不退反進。
雙手打出淩雲波動拳,一下又一下的往虛空轟擊。
他並非無的放矢,每一拳打出去,都能帶出團火球,直撲血夜鷹本體。
“好旺盛的氣血!”
血夜鷹吸了幾口,眼神大亮,甚至覺得這人的血氣隻比房間裏那股味道略輸一籌。
反正不殺這人是沒辦法安心進食了,她改了主意,打算先在外麵吸幹此人。
雖然那迎麵飛來的火球有點煩人,但血夜鷹認為這無傷大雅,要不了多少時候就能把區區玄級吸幹。
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竟進入了僵持狀態,沈崇的血氣超乎她想象的強盛。
十分鍾過去,沈崇竟還未力竭,血夜鷹甚至覺得自己至少一次吸夠了百人份!
她渾身上下更處處都是灼傷,接連中了不少火球,她由血液組成的本體已被蒸發不少,若非一邊受傷一邊進補,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終於,紅綢大繭裏傳來兩聲碎裂之音。
血夜鷹麵露微笑,這蠢貨的兩個能放火的拳套因為被他瘋狂催動,竟硬生生損毀了。
“現在看你怎麼死!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血。”
大繭裏的沈崇卻絲毫不亂,反而長籲口氣。
就是現在!
思維空間悍然而出,重新籠罩他身周數丈方圓,並準確定位到自己被吸走的血液位置。
此時,在他的“心眼”之中,正前方自己的血液正如同在無數根毛細吸管裏緩緩流動,重新組成個人形。
這人形的雙臂之上,卻還如同樹根般連在自己這個方向。
他的血液雖被吸走不少,甚至已經與血夜鷹的本體完全融合,可與他本人的聯係卻並未完全中斷。
隻要他想,隻要他願意付出足夠多的精神力,依然可以像操作自身肌肉那般對這些血液進行精微控製!
“定!”
沈崇在心中一聲厲喝。
前方正欣喜終於將吸血管刺入他骨髓,打算給他最後一擊的血夜鷹渾身一僵。
“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
下一瞬,刀光起,手持地元刀的沈崇一刀破開因為短暫失控而被定型了的“紅綢”大繭,再往前電射而至。
他右手高舉刀柄,怒目圓瞪。
他口中大喝,“螻蟻又怎樣!死的是你!”
這一次,地元刀卻並未變長,反倒像是把扇子般打開。
沈崇手持這巨扇,狠狠拍下。
扇麵先與血夜鷹麵門撞上,摧枯拉朽往下。
轟隆!
最終沈崇右手抓著刀柄按地,地麵留下個沒入土裏半米的扇形凹坑。
他再站起身,那凹坑之中,血漿沸騰翻湧,卻再無半點生命的氣息。
血夜鷹,死!
沈崇有些搖搖欲墜,隻能勉強撐著才並未倒下。
一縷青色微光緩緩從血漿裏浮起,在水麵翻滾不休。
沈崇微感訝異。
這什麼東西,在地元刀之下竟毫發未損?
他俯下身去,從血漿裏抓起這東西,卻發現這竟是個信封。
信封上書:“鬼龍前輩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