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戈正也,非弋正也。
看著‘武’字的順序,不斷模仿著,最終,錢壕似乎看出了父親的意思。
“對。”錢不夠點點頭,“武,戈正也。”
說著,他用樹枝,在地上,再次分別寫出了一個‘戈’字和一個‘正’字。
“戈,乃兵器,掌殺伐,握生死。而正,是為公平、公正,是為平等。”
“武者,手握戰戈,公正執法。此法,非國之法,而乃天地之大法。”
錢不夠說著,手心一動,又在地上寫了一個‘武’字,不過,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武’字,它多了一撇。
錢壕目露迷茫之色,他不懂。
“戈,如那戰劍,有兩麵,一麵傷人,一麵傷己,所以,戈缺失了一麵,不再傷己,成了弋。”錢不夠的手輕輕一摸,那一撇便沒有了。
錢壕內心一震,露出迷茫之色,他隱隱約約好似明白了一些,但仔細一想,又覺得眼前有層迷霧,遮蓋雙眼。
“爸,這是什麼意思?”錢壕忍不住問道。
錢不夠含笑搖頭,說道:“你不必要懂,隻要記住一點,手中的戈,不為傷人,隻是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錢壕沉默一會,點了點頭。
“來吧,今天你的任務,就是紮馬步,紮一個小時的馬步。”接著,錢不夠站了起來,做了一個示範。
“你的底子太差,需要慢慢來。”他說著,伸手狠狠的拍了拍錢壕的大腿:“往下。”
“挺胸。”
“收腹。”
“雙手筆直,眼看前方。”
既然錢壕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錢不夠也不會留情,那巴掌拍在身上,生疼生疼的,拍的錢壕呲牙咧嘴。
“好,就這樣,紮一個小時,不許偷懶。”錢不夠留下一句,就離開了。
接著,一個特種兵,走了過來,負責監督錢壕。
說句實話,紮馬步這東西,雖說簡單,但卻很累,沒一會,錢壕就腰酸背痛的,那身體都在嘎吱嘎吱的叫喚了。
本能的,他的膝蓋,抬起了一點,這稍微就有點輕鬆了。
“少爺!”就在這時,監督的特種兵,冷漠而嚴肅,喊了一聲。
錢壕是少爺,他自然不敢出手,不過,在少爺和老爺麵前,他還是選擇老爺,若少爺太不聽話了,他也會出手的。
錢壕微皺眉頭,但還是咬著牙,膝蓋一彎,使得大腿幾乎與地麵平行,堅持了下去。
這樣,特種兵就不說話了。
而在遠處,錢不夠拿著望遠鏡,看了一會,笑著道:“毅力還不錯。”
李紫月心有不忍,可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錢不夠緊緊地抱著妻子,安慰道:“五年,還有五年時間,由我來,五年足可以把他訓練後成特種兵,到時,若是我們走了,或者不在了,他都可以更好地活下去。現在的苦,是為了以後的甜。”
變天,一個可怕的名詞,就算是號稱神之子的他,對未來,也是有些擔憂。
“可…”身為慈母,李紫月真是太寵溺錢壕了。
“不想讓壕兒吃苦,那我們倆就要好好修煉,若能在五年內,領悟真意,並借助大靈潮洗滌,躋身天級,就可保壕兒富貴一生。”錢錢不夠這樣說著。
“天級?!”李紫月狠狠的白了丈夫一眼,紅唇輕啟:“天級,那是你的目標,我能突破到地級中等,就滿足了。”
說著,兩人身形一閃,消失了。
去修煉了。
“堅持,已經半個小時了,還隻剩半個小時了。”而在另一方麵,錢壕心中喊著,給自己打勁。
此時的他,雙腿打顫,全身抖動,臉上汗如雨下。
他的身體,太差了,能堅持這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妖媚,你等著,我一直會找到你,報這個仇的。”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狐狸精的畫像,他不由得身體一涼,精神一震,身體內部,湧出了一股力量。
就是抱著這股複仇的信念,他又堅持了五分鍾,那一雙眸子,愈發堅毅。
在再次快倒的時候,他又想起了常智薇,口裏麵念叨著:“我是個男的,決不能輸給一個女子。”
所以,他又堅持了三分鍾。
最終,他堅持了三十八分鍾,實在扛不住了,目光迅速黯淡起來,一個趔趄,猛地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