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道通天光柱,猛烈而霸道,通體金黃,若金色的天柱一般,從遠處飛來,朝兩人砸了過來。
它太強了,相當霸道,在它襲來的一瞬,放佛天地,瞬間渺小,整個世界,都被這根光柱取代了。
它的襲來,掀起了一股風暴。
它的襲來,卷起了滔天雷霆。
一股恐怖的氣勢,擴散而出,在刹那間,就籠罩了大半個天空,使得兩人,刹那間,臉色蒼白,全身顫抖。
“噗!”月姬張口,就是噴出了一口血,血跡點點,將她的衣衫,染紅了血紅色。
而錢壕則更加狼狽,因為那根光柱的目標,是它。
“嗡嗡嗡!”
那道光柱,從遠處飛來,越靠近,越來越小,等到了錢壕眼前時,已經是普通鐵棍的粗細。
但它的氣勢,卻在不斷攀升,似乎,欲撕裂天地。
整個天空,在金棍的引動下,轟轟震動,甚至方圓數裏內,天空風雲變色,如同被一片烏雲籠罩,有電閃雷鳴。
好似雷雨到了。
那金棍,飛到了錢壕身前一寸之處,僅僅放出一縷極小的威壓。
“咻!”
錢壕心神震動,在這股威壓下,直接脫離了月姬的懷抱,像一隻離弦的箭矢,飛速倒退,他的嘴角,溢出鮮血。
直到退了足有數百米之後,他的身體,才在蹬蹬聲中,停了下來,張口,便是三口鮮血。
而那金棍,則緊隨其行,貼在他的額前一寸處。
月姬臉色蒼白,駭然無比,神色中很是惶恐,但是,她卻沒有害怕,牙齦中,已有鮮血在湧,卻仍堅持著朝錢壕靠近。
可是,金棍太強了,在它四周,有一股場域,強悍無比,似禁錮了天空,月姬極力掙紮,卻邁不出一步。
“噗!”
月姬很果決,銀牙輕咬舌尖,噴出一滴金黃色的鮮血,那是她的精血。
有了精血加注,她速度大增,強行邁出了好幾步。
可是那無形的場域太強了,竟似刀陣,蘊含著無盡的刀氣,月姬每跨一步,都有成批成批的刀氣襲來,撕裂她的衣服,切破她的肌膚,鮮血汩汩流出。
沒一會,月姬身上,就布滿了刀痕,密密麻麻的,很是恐怖,那絕美無暇的臉龐,也是出現了一道,她就像那在鮮血中盛開的牡丹。
錢壕臉色蒼白,他此刻身體無法動彈,這附近的大半個天空,都被金棍所籠罩,月姬都無法反抗,更說他一個凡人。
這金棍,顧及到神石,沒有殺自己,卻透出一股大威壓,似一座大山,巍峨而壯碩,重量無極限;又似一片大海,廣闊而無邊,波濤洶湧,潮汐一股接著一股襲來。
在這股滔天的壓力下,他的身體,在瘋狂的佝僂,幾乎快要與地麵平行了,身體仿佛要碎掉,就連骨頭要破裂。
尤其是,他的膝蓋,是特別針對的對象,似乎,冥冥中,在逼著他跪下,逼著他彎膝。
他的身體,在瘋狂的顫抖,就像那小草一樣,在狂風暴雨之中,不斷地擺來擺去,可是他卻咬著牙,站在那裏,哪怕骨頭都在劇痛,都在嘎吱嘎吱的響。
看到錢壕猙獰的樣子,月姬更加擔憂了,幾乎不要命了,連連噴出三滴精血,這一下子,她速度加快,又跨了數十步,可是那身上的傷,已經恐怖的不像話,那無形的刀氣,是一層一層的往過刮,是千刀萬剮,鮮血瘋狂的湧動著,甚至,有的地方,都能看見骨頭了。
月姬太慘了,幾乎血肉模糊,那絕美的臉龐上,都出現好幾道傷痕,似乎都要毀容了,錢壕大悲,聲音嘶啞,在喊著:“姐姐,你別過來了,這東西,應該沒想著殺我!”
可是月姬沒有理會他,還在堅持往過來走,任由鮮血流淌,任由刀氣肆虐。
她就像是一朵在鮮血中綻放的牡丹。
“不~~~!”
錢壕慘叫著,眸子血紅,露出陰沉到了極致的目光,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已經深入到了肉中。
而那根金棍,還是在緩慢增加著威壓,似乎和泰山一樣重,壓在膝蓋上。
在這股巨力下,他的血液,急速流淌,飛快運轉,那小腿處,血管暴起,似蚯蚓般蠕動,顯得很猙獰。
“砰!”
突然,一聲輕微的破裂聲響起,一根細小的血管,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爆裂了。
錢壕身子一晃,往前一撲,似要跌倒,但卻被他,死死的扛住了。
“砰砰砰!”
細小的血管,如鞭炮一般,一根根炸裂了,鮮血在流,錢壕感覺一陣眩暈。
此時,他的膝蓋,已經彎曲了,不再筆直了,可是他,仍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跪下。
他有骨氣,有氣節,有自己的堅持。
跪天跪地跪父母!
但絕不跪仇人。
他的膝蓋,在不斷地下降,但就是不貼在雲層中,不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