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月姬一樣,七竅都在流血。
鮮血,染紅了他的臉龐。
不過,他的七竅,似乎沒什麼大問題,還是能聽見,還是能看見,也能聞見,也能感覺得到周圍的一切。
“是這個金盾,保護著我,我才沒被那聲波,炸成聾啞盲植物人嗎?”他這樣想著。
“是誰,敢破壞,我們太陽神宮的大事?”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滾滾如雷,回蕩蒼穹八方。
隨即,在那遠處的天邊,有兩道金色的人影,以著極快的速度,飛了過來。
轉眼間,就到了錢壕不遠處。
這是兩個中年人,長得一模一樣,是個雙胞胎,他們穿著一樣的服裝,是一件金色的戰袍,上麵,繡著一顆金色的太陽。
兩人一臉陰霾,轉頭看了一眼月姬,又看了一眼正僵持在一起、貼身硬抗、蕩出陣陣火花的金棍和青銅寶刀,最終,兩人在同一刻轉頭,露出一道狠厲的目光,緊盯著錢壕。
兩股強大的威壓,化成滿天刀氣,朝錢壕碾了過來。
還沒近身,那股兵鋒,便直至錢壕,似要撕裂他,讓錢壕臉色蒼白。
這兩股威嚴,遠遠比不上金棍的氣勢,但也不是小小的錢壕,能夠承受的。
他的嘴角,在溢鮮。
那雙股,都在打顫。
膝蓋在往下彎。
錢壕死死咬著牙齒,那牙齦都已經出血了,但他就是不屈服,在堅持著。
“殺我宮門人,搶其奪舍之法,還不下跪,該死。”雙胞胎,同時開口,聲音很冷冽。
自壯漢的玉牌,在宮殿中破裂,太陽神宮之人,便得到了消息,兩人奉命趕了過來。這不,以錢壕身上殘存的壯漢的金色氣息,兩人找到了錢壕,將其堵在半路中。
“太陽神宮不可辱!”
他們開始加壓。
本就受傷不輕,又被壓迫,錢壕受不了,那渾身的骨骼,都在哀鳴,都要碎了。
錢壕冷冷的盯著兩人,他沒有說話,更沒有咆哮,和那次被妖媚抓了之後一樣,隻是沉默,沉默,沉默。
他很清楚,言辭咆哮,是無用的,他要記住這兩人,記住他們的麵容,若他不死,他要複仇,他要報今日之恥,今日之痛。
“目露凶光,暗藏殺機,對我宮不利,當帶回受刑。”兩人開口。
他們眼神睥睨,好似救世主一般,高高在上,不將腳下的螻蟻,放在心上。
說著,一人伸手,就要抓住錢壕。
“哼!”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從遠處傳來,這道聲音,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殺機,充斥著一種癲狂。
隨即,那青銅寶刀,咻的一聲,回轉而來,射出一道犀利無比的光芒,斬向男人的手。
這道光芒太強了,似能開天辟地,那虛空被撕拉開了,留下了一道恐怖的黑縫。
這刀氣,連金棍的場域,都能撕開,男子那敢接,急忙收回了手,連退好幾步。
“誰?出來?”隨即,雙胞胎,急忙轉身,看著四周。
“你們是在找死。”這時,一道人影,極為鬼魅,竟直接出現在了這裏,就連雙胞胎,也是沒有感覺到,這讓兩人均是眉頭一皺,不敢相信。
“刀狂不動,當我可欺?”
毫無疑問,來者是錢不夠。
他伸手,一把握住青銅寶刀,隨即,直接舉起,往前,用力一劈,一道犀利的刀氣,撕裂虛空,飛了出去。
雙胞胎還未動,那金棍,便自動飛來,擋在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