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熾熱,灼燒無比,帶著恐怖的熱量,從心髒出發,抵達全身各處,還湧出體外。
他的衣服,消失了;他的頭發,不見了;他渾身上下,凡是有毛的地方,均被燒幹淨了,光禿禿。
“嘶~~~”
心髒,被火焰包裹著,被灼燒著,分不清,這火焰是心髒產生的,還是火焰凝成了心髒。
火焰在慢慢地滲入,像打鐵一般,在淬煉著裏麵的雜質,排除汙漬,這個過程,不好受,但比千針刺心舒服多了。
這火,不僅僅是霸道,更充滿了生機,隨著火焰的不斷深入,心髒愈來愈強,跳動聲愈來愈快。
心髒在慢慢地增大。
終於,那火焰爆發,在全身各處,燃燒起來。
“啊!”
錢壕慘叫一聲,那一張臉,都是扭曲了,兩隻手,緊緊的握著,因為大力,手指都是緊緊地扣緊了掌心裏麵,鮮血在流。
不過,這股痛,沒有持續多久,隨著‘噗’的一聲,他的身上,諸多毛孔,猛然張開,噴出了一縷小的火焰。
在那火焰之後,還有一縷腥黑之物,若噴泉,飛了出來。
不過,還沒看清那是什麼,它們就被那先噴出來的火焰,燒成了虛無。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甚至都已經傳出了體外,回蕩整個列車,他的血液開始快速的流淌,每一次心髒的蓬發,都會讓血液彌漫全身,他的精氣神,在不斷的提升。
他欲睜開眼,但是忍了下來。
這時,那剩餘不多的火焰,順著身體,慢慢地流淌到了錢壕的下身,在那男人最要命的地方,燒了起來。
這不是要毀了它,而是在錘煉它。
“啊!!!”
錢壕痛並快樂著,慘叫著。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火焰,慢慢地消失了,一股蓬勃的力量,洶湧而出。
錢壕的雙眼,在這一瞬,驀然開闔。
沒有所謂的精光,也沒有所謂的神銳,隻有一股明亮,一股比之前更加耀眼的明亮。
“用心,忘了懼!”
“從此,我無懼。”
錢壕站起身來,雖是光頭,卻有一股極強的銳利,散發而出,在這第七關中,他克服了困擾了自己無數日子的難題。
從此,我就是錢壕。
獨一無二的錢壕。
“恭喜你,第七關,通過!”這時,火鳳凰威嚴的聲音傳來。
隨即,一道光芒飛來,幻化成一件衣服,出現在錢壕身前。
錢壕低頭一看,自己光溜溜,不由得尷尬一笑,急忙穿上衣服,擋住了。
“七關已過,接下來,便是奪寶血。”
說話間,一股狂風襲來,錢壕被卷起,到了一個新的空間。
這個空間不大,方圓百米,呈圓形,一眼可望得到邊際。
在空間中央,有一個祭壇,不高,才三層,方圓五十米,足足占據了整個空間的四分之一。
祭壇似很古樸,由巨石砌成,上麵還雕刻著什麼,但年代太久遠了,舊的讓巨石成灰,骨頭消散,所以,遺存到現在的祭壇,一片灰敗,慘的不成樣子。
在祭壇之上,東西不多,唯有兩大團血液,漂浮在半空中。
一團是火紅色,是火焰;而另一團是黑色,像墨汁一樣。
兩團火焰,沒有一絲的氣勢,平凡的像水一樣,可在場的所有人再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是瞪大了眼睛,自主的湧上了一縷貪婪。
這是兩位神獸殘存的寶血。
在場的,除了錢壕,還有五個人,不過,除了黃欣曦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看不清楚,隻能從體型上微微分辨出男女。
“錢壕,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事呢?擔心死我了。”錢壕剛進來,黃欣曦嬌軀一動,就跑了過來,俏臉焦急道。
她讓錢壕來,雖說是無奈之舉,但,也不希望,錢壕死在裏麵吧。
等待了這麼多天,她的心,可是在一次次的受折磨,一點也不好受。
“怎麼?我出來的很遲嗎?”錢壕疑惑道。
黃欣曦還沒有說話,祭壇上那墨黑色的寶血,一陣閃爍,幻化出一個人形。
他和火鳳凰一樣,都模模糊糊,看不清長相和男女。
它一出來,便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小家夥,你闖第七關,足足闖了一個月,能不久嗎?”
“這麼久。”錢壕本能的一驚。
“大蜥蜴,就不要在小輩麵前,裝那慈祥麵孔了,看了之後,真讓人厭惡。”這時,火紅色寶血閃爍,火鳳凰出來了。
九頭蛇脾氣似乎很好,也不理會火鳳凰的鄙視,他淡淡開口:“既然人齊了,那就開始吧。”
“也好,你我的恩怨,蔓延了這麼久,也該解決了,不然,一直呆著這破地方,死都死不安心。”火鳳凰這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