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高升,天地大亮,錢壕腦袋往前一歪,才醒了過來。
他睜開朦朧的雙眼,擦了擦眼屎,才發現,太陽已經升到屁股上麵了。
他輕輕地放下林璐,站起身來,將帳篷內的灰炭,掃了出去,就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
他抱著林璐,背靠帳篷,就這樣睡了一晚上,腰酸背疼,盡是酸麻,這不,身體稍一扭曲,就發出嘎巴嘎巴的骨節相撞聲。
“唔~~~”
對著暖烘烘的太陽,打了一個哈欠,錢壕在小溝旁,舀出一些水,洗了一下臉龐,那股冰冷,讓瞌睡的他,微微清醒。透過清澈的水麵,他看到了一張眼中冒著血絲的臉孔。
“熬夜的功夫,還不行啊。”錢壕歎了一口氣,就又走回帳篷,要把林璐抱出來,曬曬太陽。
這不,他剛走進帳篷,就臉色一變,原來,才這麼一會的功夫,林璐就掙開了裹在身上的床褥,嬌軀在上麵微微的翻滾著,似乎很不舒服。
“林璐,你怎麼了?”錢壕急忙走過去,一把抱住她,柔聲問著。
這時,他才看到,林璐的臉色很怪,黛眉微蹙,但不是痛苦,而是難受,那一雙若青蔥的玉手,不由自主地,拉扯著衣服。
“還在發燒?”錢壕眉頭皺起,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可發現,那額頭並不是滾燙,溫度很正常,還偏一點涼。
“沒發燒啊,那怎麼了?”錢壕一臉迷糊。
林璐躺在錢壕的懷裏,那嬌軀曼妙,如蛇一般慢慢的扭動著,光滑而美麗,那櫻唇中,嘟囔著:“衣服…難受…脫…”
這話一出,錢壕低頭一看,才注意到林璐那雙玉手,直接在衣服的紐扣上擺動著,他伸出手,觸碰了一下林璐的衣服,就感覺那裏濕漉漉的,是被大量湧出的汗液浸濕了,根本不能再穿了,必須換一件。
可是,要換的話,肯定要脫衣,那勢必……
“這……”頓時,錢壕踟躕了。
不過,看著林璐那難受的表情,錢壕也能咬牙做一次不良君子了。
“林璐,你先忍耐一會啊,我馬上幫你換。”說著,他抱著林璐,跑出帳篷,墊著褥子,將其放在上麵,曬著太陽,而錢壕抱來一堆柴火,點燃起來。
這篝火,不是用來烤衣服的,錢壕拿出鍋,從小溝裏舀出一點水,慢慢地煮沸。
等水溫有四十度的時候,他將水倒入一個盆子裏,連林璐一起,又回到了帳篷內。不過,外麵的那對篝火,他沒有熄滅,在上麵的鍋上,又是倒了一些水。
雖說這裏渺無人煙,人跡罕至,但他脫林璐衣服的時候,也不能被別人看見啊,在帳篷裏更安全一點。
放下林璐,放下溫水,取出一個幹淨的毛巾,錢壕又是在離林璐較遠的一處,點了一堆篝火。
做好了這麼準備,錢壕才深呼一口氣,看著林璐,道:“林璐,對不起了,我要脫了。”
這不是對林璐說,是對他自己說的。
手掌顫抖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錢壕咬了咬牙,最終,脫掉了林璐外麵的衣服。
頓時,一具隻身著內衣內褲的美麗身體,就出現在錢壕的眼前:玉臂光滑,雖非凝脂狀,但那小麥色,卻給人一種很硬實的感覺,香肩圓潤甜美,鎖骨纖細悠長,柳腰堪堪一握,翹臀堅挺,那大腿筆直而光滑,充滿了彈性。
尤其是,那高聳的玉女峰,將帶著蕾絲花邊的罩罩撐得緊緊地,下麵隻剩下黑色蕾絲邊的網格內褲遮掩著,隱隱約約間,錢壕可以看到死死黑色,那景色煞是迷人。
“咕嚕!”錢壕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那身體,一下子火熱起來,眸子中私有火光在冒。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錢壕念叨著這兩句,趕緊閉上眼,急忙深呼吸幾口氣。
接著,他睜開眼,不敢看林璐,轉頭從旁邊的盆子中,拿出浸泡了一會的毛巾,那手臂都在哆嗦著,要擦拭林璐的身子。
林璐因中了蜘蛛毒,又沾染了一點感冒,不斷發燒,因此出汗很多,不僅衣服濕透了,不能穿了,那身體上也僅是汙漬,若不盡早清洗,隻換一件幹淨的衣服,那還是沒有用的。
“對不起了。”錢壕咬了咬牙,耷拉著頭,隻看著一處,毛巾貼上去,輕輕地擦吸了起來。
或許是水溫正好,或許是錢壕的舉動很溫柔,林璐很舒服,那櫻桃小嘴中,發出陣陣呻*吟,若黃鶯低鳴,婉轉而動聽,聽的錢壕,火氣更甚了。
“你別叫啊!”錢壕哭喪著臉,牙齒緊緊地咬著舌頭,用疼痛警醒自己,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可是,麵對著這麼一個美人,還幾乎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身旁,也就隻有柳下惠那樣的人,才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