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晨,當一輪金日,從東方升起時,帳篷內的兩人,醒了過來。
該走了!
是時候該走了。
此時,他們進入這片山林,已有十九天,若再不走,就沒時間,得到紫色牡丹,救治月姬了。
洗漱完畢後,兩人收拾好行李,便在一次,看著不遠處的懸崖。
小兔子這幾天消失,可不僅僅是為了給自己找吃的,也是為了尋找出去的路,但很可惜,以瀑布為中心,方圓五裏的範圍內,似是一個迷陣,一個隻可進,很難出的迷陣。
所以,他們隻能再次將目的轉移到瀑布上。
這一次,還是林璐打頭陣,錢壕跟在後麵,背著包裹,而靈兒因為好幾天沒吃的,無精打采的,但還是堅持的,趴在林璐的身上,以防蜘蛛的偷襲。
兩人一獸,謹慎而小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盯著四周。
他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不過,他們的小心,注定是無用的,因為,錢不夠‘稍不注意’之下,就把那蜘蛛殺掉了。
最終,在兩人一獸擔憂的心髒下,他們安全的爬上了頂,站到了瀑布上。
“啊!”
到了山頂,林璐鬆了一口氣,她舉起雙臂,胸膛挺起,對著天空,大叫一聲,那股聲音,尖銳而高昂,似在發泄著什麼。
見狀,錢壕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他深深的望了一下懸崖之下,將那裏的一切,記了下來,就轉頭,看著遠處。
懸崖之後,並非他所想的,是一座更高的山,而是一個下坡路,這懸崖似是一座山。
一側是坡度不大的斜坡,另一側則是足有九十度的峭壁。
“山?!”當看清這一切,錢壕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俗語有雲:水往低處流,那這山頂上的水,是怎麼來的?從山腳流向山頂?還是憑空而來?
這詭異的一幕,引起了他的思索。
不過,以他一個凡人,沒資格去思索這種違反常理的事,他搖了搖頭,就不再想了,順著那唯一的一條路,朝著山腳走去。
而林璐,卻絲毫未動,美眸流轉,螓首轉動,似要將懸崖下的一切,記在腦子裏:那灘她曾洗過澡的小溝,那曾決定斷臂求死的崖壁,那個曖昧的帳篷,那個曖昧的動作,還有那個壞壞的人……
她踟躕在山頂良久,眸子閉上,將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裏,回蕩一遍,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一個很美麗的弧度。
“林璐,你在幹什麼,還不走?”走著走著,錢壕感覺到了不對勁,回頭一看,林璐還站在山頂上,他不由得催促著。
“嗯。”聞言,林璐從回憶中驚醒,看著那離自己足有百米的錢壕,不由一急,嬌軀扭動,若一隻蝴蝶,翩翩飛來。
“我還會回來的。”她在心裏,留下了這麼一句,曼妙的身子,離開了山頂。
上山是垂直的崖壁,很困難,但下山是路,很容易,兩人一獸沒一會,就到了山腳下。
避開之前走過的區域,他們繞行,朝著中央而去。
“這三個小家夥,終於出來了,還真慢啊。”天空上,錢不夠伸了個懶腰,跟了上去。
自六天前,兩人從懸崖上掉下,他出手,幫了兩人一下之後,他就再沒出現,也沒細盯,就在外麵,隨便看著,等待兩人出現。
這等的他,都是有些困了。
“嗚嗚嗚~~~”大地上,兩人朝著一個方向,走了一會,突然,靈兒鼻子一動,似聞到了什麼,那毛茸茸的小臉上,一雙無精打采的大眼睛,陡然一亮。
它咻的一聲,急速而迅捷,似成了閃電,衝擊向前,撲到了一棵樹上。
那棵樹,很茂密,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因為長得太茂密了,抬頭看去,隻能看到一大團樹枝,就連太陽也是看不到。
而靈兒,就在這種樹上穿梭著,跳到一個枝杈上,將一個包裹,從那裏推了下來。
“咻咻咻!”
一個包裹掉了下來,錢壕毫不遲疑,右手戰戈一揮,在它落地前,挑起了它。
靈兒緊隨其後,從樹上跳了上來。
“嗖嗖嗖!”
在它的屁股後麵,一條毒蛇,吐著信子,絲溜溜,追了下來,那一雙三角眼,滿是憤怒,似乎在怨恨別人搶了它的東西。
“鏗鏘!”
見狀,錢壕舞動戰戈,直攻七寸,力道很準確,將那條蛇,直接砍成了兩截。
這戰戈,相當鋒利,再加上熾熱高溫,這些剛剛具有靈性的半妖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錢壕在這一路上,總共已斬殺了八條,至於那白魚,則死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