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記住一點,有我在,你才能活得更好。”
係統的聲音,柔和而溫柔,沒有之前的霸氣,也沒有了囂張。
“什麼意思?”錢壕皺起了眉頭。
“你真的以為,是你的父親,救了你嗎?”係統人性化的一笑,頓了頓,說道。
“嗯?”
“凡人,胸膛被洞穿,能活下來幾個,而且,還是被靈力刺穿的,你的父親,來的那麼遲,你不會真的以為你的父親有起死回生之力吧。”係統說道。
“嗯?!”
“天地有雷罰,對違規者,進行誅殺,可為何,在劉麻子動用靈力之時,天地之力,未能在瞬間消滅掉他,而是讓你受了一槍,直到你親自殺了他,雷罰才降下來。”係統緩緩說來,在不斷地誘導著錢壕。
“什麼意思?”錢壕皺起眉頭,順著係統所說,想了下去,半天後,他開口道:“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你所為?”
係統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雷罰,毀滅違規者,但若因反應太慢,懲罰者被殺,雷罰就會變成祥瑞,庇佑幫助雷罰之人。”
“身體,被刺穿了,出現一個窟窿,你本應該死了,但有那祥瑞在,你吊著一口氣,再加上完成任務那些屬性點,轉化成的生命力,你才活了下來。”
“至於,你的父親,不過是做了一點皮毛而已。”
聞言,錢壕眉頭皺的更緊了,幾乎擰在一起了。
“還有,你真的以為,你能在瞬間掙脫迷幻石的迷幻,是你的意誌,夠堅定嗎?”
“你肩上挨了一刀,中了毒,為什麼沒有發作?”
“你真的以為,這都是你自己的能耐,僅憑一腔熱血,就可以摒棄其它。”
係統的這一番話出來,算是揭開了錢壕一直想不通的謎團。
“所以,我的存在,會讓你活得更好。”係統說了這麼一句話,接著又消失了。
錢壕怔怔的,坐在床上,一雙眸子,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威脅,威脅,係統所說的,是赤裸裸的威脅。
它在昭示著,它連天地,都能暫時迷惑,那雷罰,都能暫時拖延,一個小小的自己,它根本不放在心上,吹口氣都能殺了自己。
這是警告。
警告自己不要多想,更不要,胡思亂想。
“哎~”錢壕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睡起了覺。
他還是看高了自己,看輕了係統。
無論係統要幹什麼,他沒有資格反抗,唯有遵從。
至於那係統,拖延了雷罰,讓自己拜拜挨了一槍,昏迷了兩個半月這件事,他隻能壓在心裏。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承受吧。
翌日,淩晨,才六點,他就醒了過來,洗漱一番後,盤坐而起,感應著靈氣。
不過,一個小時後,那睜開的眸子中,是一片無奈。
還是無效。
望著那緩緩升起的嬌陽,沐浴著那驅散了黑暗的陽光,他深呼吸一口氣,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張古老的牛皮紙。
這張牛皮紙,是從劉麻子身上搜下來的,是他身上唯一一件有用的東西。
打開後,那牛皮紙上,密密麻麻的,有著數千個字,這些字,沒啥大氣的,更沒什麼驚天動地的意境,很普通。
“紅鸞天鑒。”看著牛皮紙上,那大大的四個字,錢壕微微沉默。
天鑒,那是什麼?
他順著往下看去,最終,看出了,這是一個修煉法門,但並非最直接的用於創脈、助人更進一步的那種法門,而是一個輔助性的,類似於一個道具。
它不同於前者,並非以肚臍作為起點,以靈海為中轉站,在體內虛無處開辟經脈。按天鑒所說,它開辟的也是經脈,但並非體內,而是在表皮上,所以,隻有凡人才能開始修煉。
沉思了一會,錢壕拿起牛皮紙,貼在自己額頭上,瞬間,那牛皮紙發亮,晶瑩剔透,若珍珠一般,每一個字,都變得通透,很是漂亮。
最終,那些字,紛紛脫離牛皮紙,凝成一條珍珠線,以錢壕的額頭,為起點,滑到錢壕的嘴裏,然後途徑心髒,小腹,繞過下身某處,在回來,正好成對稱形狀,回到嘴裏。
這是之前的修煉者,心有大慈悲,不願此法門失傳,便留下了牛皮紙,並留下自己的印記,可幫助後來者,修煉三次,這便是所謂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而這一次,便是最後一次。
隱約間,錢壕的身體表皮上,出現一個橢圓,隻是在橢圓的一個頂點處,有一條直線。不過,若仔細觀察,這橢圓其實並非表層,而是在虛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