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的,不是他,而是你們吧。”
“一群怕死鬼,自己不敢上,就等著手下拚命,這就是你們,永遠幹不過我的原因!”
“自己沒本事,還教訓手下,真是丟人現眼。”
錢不夠很霸道,根本不留情麵,說的話,很是刻薄,很是毒辣,司馬魄五人聽著,都是漲紅了臉,羞愧到了極點。
人要臉,樹要皮,臉皮再厚的人,也有羞愧的時候。
“錢不夠,你說什麼?”金日成是幾人中,心智最差的,或許,這跟他,一直處於高位,無人敢忤逆有關。
錢不夠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即,看著虛空一處,淡淡道:“劍道友,出手吧。”
他話語剛落,那東南方的天空上,一把劍,衝了出來。
這是一把白色的劍,通體光滑,沒有雜質,像鏡子一樣,能很清晰的倒映出人的麵貌。劍很薄,若蟬翼,是一把軟劍。
若說錢不夠的刀,是霸道,是狂野,是無堅不摧,注重的是氣勢,攻擊的是‘麵’;那這把劍,就是鋒利,一往無前,攻擊的是‘點’。
刀重狂野,大規模殺傷,而劍隻專攻一點。
那把劍破空而來,並沒有在天地間,引起多大的轟動,那虛空一片平常,連漣漪都沒有產生。
一道很平常的劍。
可是,在這劍臨身之際,胡毅臉色大變,長劍直指,劍尖對劍尖,頂了上去。
“哢哢哢!”
兩把劍,劍尖剛一接觸,胡毅的金色長劍,便崩潰了,從那劍尖開始,破開了一條縫,望著兩側彎去,而白劍則順著縫隙,衝了進去。
白劍太鋒利了,轉破一點的它,一旦發威,無物不破。
“不好!”胡毅臉色成紫青了,他知道自己扛不住了,急忙的要扔掉金色長劍。
他反應的很快,但終究慢了,白劍破開金色長劍的手柄,在胡毅的手上,撕拉了一下,切除了一條傷口,連帶著,他的右手臂內側,也是鮮血流了出來。
而這,還不是更嚴重的,那白劍上,卷著一股神秘的劍氣,它順著劍,流到了胡毅的傷口裏,在騷擾著,竟讓那傷口無法愈合,血一直流著。
縱是胡毅用靈力清除,也是毫無作用,他不由的一臉著急,大喊道:“這是什麼?”
他是地級高手,但也是人,是人就怕血不夠,他若止不住傷口,鮮血流幹了,還是會死的。
“被我的劍氣所傷,非天級無法驅散。”就在這時,自天空上,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這仍然是一個女子,長相姣好,那凝成一把劍狀的黛眉上,濃罩著一股深深的煞氣。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是夜行衣,在那後背,背著兩把劍:一把劍,劍鞘是黑色,相當小,簡直不能稱為劍,是匕首;另一把,則是白色的,隻不過,裏麵沒有劍。
毫無疑問,先前射出的那把白劍,便是在白色的劍鞘裏。
隻不過,刹那間,刺傷了胡毅的白劍,便‘鏗鏘’一聲,自動衝入了劍鞘裏,回歸了。
“你說什麼?”聞言,胡毅抬起頭,看著背劍的女子,問道:“什麼叫做非天級無法驅散?”
女子沒有理會他,而是抬起頭,看著錢不夠,那雙美眸中,湧出滔天的戰意。
這是一個劍客,一個隻忠於劍的強者,對刀狂的挑戰。
這是劍對刀的挑戰。
錢不夠隻點點頭,沒有說話。
“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胡毅在咆哮著,說真的,手臂上的血,一直停不下來,這讓他深深地恐懼了。
自己不會真的流血而亡吧。
直到他,怒吼了三次,背劍女子,才想起了他,不耐煩的轉過頭,道:“它的意思就是,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這四個字,宣告了胡毅的死刑。
“就憑你!”胡毅是恐懼了,但絕不示弱。
背劍女子根本不在乎他,她的目標是錢不夠,她再次轉頭,望著錢不夠:“等這場戰鬥結束,我要和你打一場。”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無論錢不夠同不同意,都會進行。
錢不夠微微沉默,最終,豎起右手食指,吐出兩個字:“一招!”
“嗯。”背劍女子點點頭,同意了,隨即,她才真正的轉過身,盯著胡毅。
“速戰速決吧!”她說了一聲,上半軀微微一晃,那背在身後的白色劍鞘,便開始震動,隨即,哧吟一聲,白劍自動出來,出現在她的手心中。
“戰!”她嬌喝一聲,滿臉英氣,手持白劍,刺了過去。
從背劍女子的身上,胡毅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在女子殺來時,他毫不遲疑,就掏出了扇子,左手握著,揮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