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璐走了,逃婚了!
雨靈走了,在和錢壕隻當了半日夫妻,便走了!
月姬走了,在錢壕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
常智薇走了,連同常家一起,在錢壕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的走了!
黃欣曦走了,在幫了錢家一次之後,很果斷的離開了!
走了。
走了。
都走了!
一瞬間,好像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錢壕的眼前,如一個泡沫,啪的一聲,炸開了。
錢壕渾渾噩噩,腦子裏一團漿糊。
從重生後,一直鶯鶯燕燕,群芳爭鋒,錢壕若置身於女兒國,不知心在何處。
如今,所有人都走了。
宛若一場夢,宛若一場輪回。
五年,五年的時光,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一年都能發生無數的變故,更何況五年?
錢壕並不是一個心智超群的人,相反,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一次次的磨難,一次次的挫折,一次次的心靈曆程,讓他的心很累,但正是在這股不斷的累中,他在慢慢的成長。
他的路,很漫長,很艱辛,很酸很苦。
不是一帆風順,更不是平坦大道。
他在這個重生中,看似得到了很多,但吃得苦也很多,隻不過,很多人都是看不見而已。
人們看到的都隻是他麵上的風光,可又知,他心中的痛。
一個人的寂寞,一個人來承受。
他回到了錢家大院,進入了木樓,她回到新房,回到了那個原本屬於雨靈的屋子裏,打開了櫃子,卻發現,那裏的白蓮花和比翼鳥,已經不在了。
雨靈不知在何時,已經拿走了它們。
“我不想再看著他為了救自己而流血了。”雨靈那倔強的聲音,似在錢壕的耳邊,回蕩了起來。
那個在新婚夜,勇敢的說了了那一句‘郎君……你要了我吧’的人啊,就這樣,離開了。
不是亡,是遠離,但似乎,更讓人傷感。
他沉浸了一會,再次,到了月姬的屋子。
望著那張熟悉的大床,他依稀間,想起了,月姬為了救自己而全身是血,最終,如睡夢人一樣,沉靜無比的樣子。
他似乎回想起了,那個待自己如親弟弟,可以付出一切的女子。
他回想起來,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送給月姬一點禮物。
從來沒有好好地了解過這個陪伴照顧了自己十八年的女子。
再一次,他到了林璐的屋子中。
林璐的屋子,錢壕很少進來,上一次,也是前任準備強*奸她,才進了她的屋子。
林璐的屋子中,盡是紅色,窗簾是紅的,沙發是紅的,床單的紅的,就連掛在牆壁上的海報也是紅色的。
一片很火辣的樣子,盡如她的衣著。
對於林璐,錢壕的感情很複雜,前任的確是最喜歡她的,冥冥中,也影響著錢壕的思緒,但說真的,對她的感情,還遠遠地在雨靈和月姬之後。
他內心,多的是愧疚,對那一次大錯的愧疚。
但現在,這一次愧疚,也沒有用了。
他在屋子轉了一會,突然發現,一張海報的一角鬆了,翹了起來,他走過去,像將圖釘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