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這件案子是這樣子的。”坐在王局長旁邊的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中年警察說:“我們從一個月前到現在為止發現的兩具屍體的身份來看,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聯在裏麵。第一具屍體的身份,是我們市裏一名快遞運輸司機。
另一具屍體陳姓受害人,是一小路口旁邊小賣鋪的老板娘。
而那個打電話來的嫌疑人,口口聲聲說是要複仇,可他卻憑白無故的殺掉了,兩個看起來不相關的受害人,由此我可以推斷,這嫌疑人與這兩個受害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聯係在裏麵,隻不過我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罷了。我覺得我們警方可以從兩個受害人的社會關係這方麵入手。肯定我們最終會有所收獲的。
我們技術科......一個三十多歲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長的有些秀氣的男人咳嗽了一聲道:“還有我們技術科,我們收集了兩個拋屍現場疑似有關被害人的物品、以及屍體上的衣物纖維,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說到這他的神色不禁暗淡起來,最近幾天為了這個案子他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他將近快三十個小時沒有閉上眼睛。可是忙到最後他竟然連關與嫌疑人一絲的線索都沒得到,這讓他感覺到了十分的沮喪,整個人都感覺渾身沒勁。
“通過法醫的屍檢,我們推斷第一具林姓受害人的死亡時間,是上個月三號淩晨一點到一點半之間。
第二具陳姓受害人死亡時間是這個月二號,也就是昨天晚晚上的十點到十一點半之間,而且兩個受害人死亡的方式都是一樣的,都為窒息性死亡。”
林佳雨拿起桌上擺開的法醫屍檢報告書,讀完之後謹慎地看了看,在場各位前輩的表情變化後,開始小心翼翼地道:“兩具屍體身上並沒有出現,大量皮下出血和骨骼斷裂的跡象。而且兩具屍體脖子上都出現紫色的長條勒紋,所以由此我可以推斷,嫌疑人作案的工具是繩類工具,而且是平常我們可以經常接觸的。”
“那照我們這樣說的話,到現在我們現在除了知道,被害人的死亡原因之外,剩下的就連嫌疑人的其他一點線索都不知道了嗎。”說到這林佳雨的師兄淩峰不禁有些激動起來。
“好了淩峰”坐在王局長旁邊的陳政委打斷了激動的淩峰的話,“除了現在我們掌握的信息之外,我們還可以肯定的是,嫌疑人大致情況我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嫌疑人的身高大概在一名七到一米八五之間、身體應該不胖,偏瘦、學曆情況大概是接受過高等教育,且定居在本市。”
“這件案子給社會各層民眾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民眾和社會各方麵不斷給我們施加壓力,而且省公安廳剛剛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讓我們一個月之內必須結案。”王局長頓了頓之後,用抽完煙後有些沙啞嗓子道。
“明白”,在場的十幾位警察回答十分的堅定,這件案子影響太大了,現在網上、媒體、新聞,冒出大片的言論,要是搞不好的話,別說是對不起人民群眾,上麵的領導肯定也少不了對他們的處罰,到時頭頂上這頂烏紗帽還指不指的定保得住。
“好先散會,各部門抓緊時間找出有關嫌疑人的線索。”王局長說完後,拿起桌上的水杯向會議室門口走出去,“還有陳隊長和林政委,你倆一起來一下我的辦公室。”走到了門口的王局長,好像還想起什麼,轉身回過頭交代道。
跟所有的警察局領導的辦公室一樣,王局長的辦公室在警務行政樓最高的一層,辦公室麵積不大,隻有十幾個平方左右,房間裏麵除了擺放著一個檔案櫃之外,還有一套沙發座椅、一張用了有些年頭有點破舊的木製辦公桌,給人感覺十分簡單舒適。
此刻王局長辦公桌前擺放著兩杯熱茶,茶葉是他在雲南的一個老朋友送的普洱,茶是今年剛炒的新茶,用熱開水泡過之後,整個辦公室裏麵,滿滿的都是茶葉的清香味,茶杯中嫋嫋升起的熱氣飄緩慢地飄過,對麵坐著的兩人頭頂,越飄越遠。
“來來,快來嚐嚐這茶怎麼樣?這還是我一個老戰友從雲南帶過來送我的,平時我還舍不得拿出來跟其他人喝呢。”王局長臉上帶著笑容,指了指林佳雨和陳國榮麵前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