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歡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何南庭,強笑著對他說,“哥,我可是特意回來祝你新婚快樂的哦,好了,禮物我也送到了。”她往教堂裏麵望了望,像尋找些什麼,“可惜沒見到我漂亮的嫂子,下次吧,有機會我一定要瞧瞧。”
何南庭著急地握著她的手,很不高興:“你又要走?”
何歡歡嘿嘿一笑,纖白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寫下一串阿拉伯數字:“好了吧!”
“小心點,我忙完去看看你。”他也不為難她,知道她最討厭別人逼她。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頭叮囑道,“還有,還有哥哥呢。”
她點頭,漠然地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毫無眷戀地轉身離去。
“歡歡。”何母嘶啞地在後麵呼喊著,但她始終沒有停下來,每一步都走得那麼決絕。
“你有本事就永遠別回來。”何父暴怒’“阿坤,扶夫人進入,別讓人看笑話了。”
“是。”
唐錦言定定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碎發蓋住的眼睛裏閃過數多情緒。
她回來了,她又走了。隻有他自己知道,左胸冰封了五年的心又又恢複了跳動的頻率,以往隻有痛,現在還有驚喜。
何歡歡,五年的時間夠了,既然回來了,我不會讓你有離開的機會了。
何雨甜眨了眨眼,苦笑。
“南庭,這是什麼?”卸了裝,鏡子裏倒映了一張絕倫的臉蛋,她大量著梳妝台上的禮盒煞是好奇。
何南庭坐下擁她入懷:“歡歡給我們的新婚禮物。”
“三妹?”李若冰兩眼發亮。
“對啊!”
李若冰急忙地拆開禮物,撲鼻而來的淡香清甜迷人,讓何南庭這個學習調香經營香水10多年的老手也是著實一驚:“香包。”
還是一個市場他沒見過的香,而且他肯定,這香如果練成成品肯定會大賣。
李若冰用力一聞,心裏大讚:這世間還有如此清香,甜絲細膩,撲鼻回味,清爽中帶著一抹淡淡的苦澀和憂傷。“歡歡會調香?”
“不可能啊!”何南庭否定,他這個妹妹他還不清楚嗎?除了站在舞台上跳起芭蕾來有副女孩子相,其他時候跟個猴沒兩樣,還調香,怎麼可能,況且這香裏麵有幾位藥香,她一個連菜和草都分不清楚的人怎麼可能能那麼巧妙地把握好藥和香的結合使用。
倒是李若冰不這麼認為,對她有種說不出的喜歡,很早也聽過某人稱讚何家三小姐舞姿美麗妖嬈,楚楚動人,為人和善講義氣,台上台下判若兩人,最主要很少聽某人這麼誇一個人,隻可惜一直沒有見過本人:“歡歡還會不會來啊?”
關於她的好自己聽了不少,關於她的情感之事自己更是熟知八九了,一個驕傲的白天鵝被扒去了驕傲是多麼讓人心疼啊!
自己一直受著家中管教,文藝樣樣精通,隻是很不快樂。
以前聽著她的故事,很詫異何家這等書香門第既然還有這麼一個古靈精怪,現實豪爽的女孩子,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自由,不受家規限製,做最真實的自己,而這些都是自己不曾有過的。
“不知道啊,歡歡從小很倔強。”何南庭低垂眼簾,暗啞地沉聲回答。
“她還是放不下?”李若冰試探地問道,見到何南庭一臉無可奈何,隨即說道,“不如我去陪陪她,勸勸她。”
“你?”何南庭眼睛一眯,“能行嗎?”
“那是當然,我可是主修過心理學的。”她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說,“再說我挺喜歡這丫頭的,順便幫你探探她給我的香哪來的啊。”
“她不會呆太久。”何南庭愁眉苦臉地說。
李若冰看著他這樣很心疼,握緊他的手:“南庭,相信我,我幫你留下她如何?”
何南庭想了很久,也鬆口了,歎氣在寫下了一串數字,“這是她留下的號碼,你可以打給她,不過你不能和她瘋,懷孕前三個月必須謹慎,還有,不能和她談錦言,懂嗎?”
“知道啦。”我又不傻,她撇了撇嘴,心裏卻在偷樂:我家錦言喜歡的丫頭,我不幫幫他還是表姐嗎?
掐滅手中的香煙,手指摩挲著書桌前的照片,微弱地月光從窗外灑落一地進來,黑暗中模糊的可以看到書桌前所坐著的人,臉輪廓堅毅凜厲,正眉目偏冷,但又可以隱約看到眼眸裏泛起的絲絲柔情。
照片上,是她第一次正式站在市級賽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時候拍的,那一年,她僅1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