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堂嘴上說著,手已經伸到石台之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石盒,感受著裏麵傳出來的劍意,臉上浮現著一絲淡淡的欣喜,更多的卻仍舊是傲然,一點兒也不在乎,似乎手中拿著的僅僅隻是一個石盒而已。
他轉頭又看向了其他冒險者,看著那些人不住吞口水的樣子,淡然的把石盒對著這些人伸了伸,看到這些人不但驚訝,同時也都在向後退縮著,就傲然的笑了笑,轉頭看向古清月:“師妹,這顆劍舍利算是你我二人聯手得到,我們一人一半好了。”
望著淩少堂貌似大度的樣子,古清月作嘔的心思都有,不過自己想要完全得到劍舍利,就需要師傅出頭。
“好,不過要等回到聖劍門才能使用這顆劍舍利。”
淩少堂自是知道她的心思,不過並不以為意,他邁步走到她身邊,如打開婚戒盒子般打開了小小的石盒,一顆漆黑色的珠子漸漸浮現出來,他臉上的傲然就隨著石盒的開啟而漸漸凝固了:“這……”
“劍魔珠?”古清月失聲叫道,這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被驚訝的如此變色。
望著這顆雖然圓潤,卻滿是黑色雜質的劍魔珠,淩少堂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著,之前的風度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完全都是猙獰。
“他媽的!我們被耍了!”
他一把抓起劍魔珠,惡狠狠的摔到地麵,啪的一聲,堅硬的劍魔珠應聲碎裂成無數瓣,一縷劍意如幽魂般緩緩漂浮出來,在古清月和淩少堂的眼中,就像一記又一記的耳光,狠狠的打在臉上一般!
“劍舍利,一定還在……”古清月突然停住了嘴,看了一眼淩少堂,二人的身形便消失在所有冒險者的眼前。
然而在冒險者當中,不乏大劍師劍境的高手,隻是因為淩少堂在才收斂了氣焰,此刻他們都發現了他們二人離去的詭異,便開始一個發現一個的追趕而去。
葉明皺了皺眉,透過那一絲劍意,就已經覺察到了遺跡之中所發生的一切:“我的劍魔珠被打碎了,這些人都在趕回來,你們現在立刻走,去我們進來的那個地方,我帶著劍舍利先引開這些人,在空間開啟之際,我們再會合。”
望著葉明簡短的說出了事實,南宮洛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便點了點頭,並不廢話,直接拉來馬匹翻身上馬,說:“小心!”
龍林猶豫了一下,突然覺察到地麵有一絲輕微的顫動,並且不遠處的樹林一片飛鳥被驚飛,當下就跳上馬,調轉馬頭向沼澤邊緣趕去。
上官英知道自己已經是累贅了,此刻更加不能再給葉明添加什麼麻煩,隻說了句‘一定要活著’,就帶人追趕南宮洛和龍林去了。
已經騎在馬上的葉明看了一眼眾人的背影,調轉馬頭,向沼澤更深處奔去。雖說上官英的話很簡單,卻是在告訴自己在關鍵時刻,可以放棄劍舍利,一定要活下來。
對於這個道理,葉明早就無比明了了,畢竟有人在才能擁有一切。但是這一次,自己絕對不能放棄。因為不單是有很多人仍對陸家虎視眈眈,便是劍痕中被自己封印的東方白,就是一個致命的隱患!
葉明望著自己的哥們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就以劍痕力量,令劍舍利稍稍釋放了一道劍意,方才快馬加鞭,一頭紮進了漫漫沼澤之中。
“在那裏,在那裏。”
半個小時後,由兩名大劍師領銜的冒險隊瞬間發現了那股劍意,直接帶人狂奔而去,隻留下一陣濕潮凝土在一塊塊的落到地麵。
更多的人則是尾隨在古清月和淩少堂身後,既不追上去,也不落後太遠,就像一群群鬣狗,在盯著捕獵當中的獅子。
追擊的人都是一個跟著一個,一團盯著一團,洋洋灑灑的奔騰過去,將這塊近乎荒蕪的原野,生生踏出了數條道路。
就在這個時候,一行輕騎踏上了一處高地,他們為四人四匹馬,隻帶著簡單的行囊,此刻眼神中含著淡淡的傲色,居高臨下的掃視著下麵一切狂奔的冒險者。
“師兄,這小子很聰明,跑的也很快。現在追在最前邊的兩匹馬,就是聖劍門的淩少堂和古清月,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四人當中最年輕的一人,望著為首三十多歲的師兄說道。
“是啊師兄,我們南嶺四絕劍雖然不怕他聖劍門,但是現在我們聯手也隻能戰平了淩少堂和古清月聯手,若是戰局僵持起來,這裏麵還有很多大劍師存在,恐怕我們雙方都不會贏利啊!”另一名年紀稍長一些的劍手臉色比較穩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