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站兜兜轉轉一圈才找到正確的站台,我領著行李箱站在原地等候,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等的時間稍微有點長,我從包裏翻出耳機,整理了一下皺成一團的耳機線,然後將耳機塞入耳朵內聽著海鳴威的老人與海。
歌聲響起,跳躍的音節起伏不定,我根據音樂的節奏打著節拍,小聲的哼著這首歌。當聽到愛的諾言一點一點卻走向長眠這句歌詞時心中不免泛起一絲苦澀微瀾,一道銘記在心中的影子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裏,我甩了甩頭拍了拍腦子心想:左藎葶高興點。
指尖滑動著手機屏幕,翻動裏麵的音樂,最後指尖停留在一首歡快的音樂上麵,靜靜聽著裏麵愉悅的旋律。
不知道何時身後站了一個人,那人很沒有禮貌的推了我一把,我一個釀蹌險些摔倒。我氣呼呼的扯下耳機,扭頭看推我的人,隻看到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麵孔出現在我眼前。他朝我招了招手嘿嘿一笑,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喘著粗氣。
“你有病啊!”我朝他甩了一記白眼,揉著被他推疼肩膀。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朝我擺了擺手,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有藥嗎?”緩了一口氣頓了頓接著說道:“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surprise嘛!”
“驚嚇還差不多。”說完這句話我似乎想起了一件事,用確定的目光看了一眼麵前人,有些疑惑:“你不是去機場了麼?”
他叫科北和我是光著屁股一起玩大的,整個鳳陽鎮隻有我們兩個一起考上了金陵大學,他是鳳陽鎮裏數一數二的富二代,他爸爸媽媽特別疼他,錄取通知書一發下來就大擺宴席招待所有親朋好友海吃了一頓,接著就給他準備一係列大學生涯的生活用品還訂了一張頭等艙的飛機票。
隻不過現在這時間飛機估計已經起飛了。
“我這不是怕你太孤單,所以把票退了,來陪陪你。”他拍拍胸脯一副大哥大護著小弟的樣子。
我踮起腳尖伸出手打算摸摸他的頭,卻被他的一轉身落了個空,本想誇他幾句,話都快說出來就是他著一個小小的舉動,將我的話堵在了嗓子眼。
科北的個子很高,小的時候他就比同齡人高出一個頭,在發育時期個子一個勁的長,現在一米九的個子高出了我一大截。
沒過多久火車的長鳴聲傳入我的耳朵,我簡單整理了一下書包,科北很識趣的幫我拉著行李箱走進車廂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他的屁股蹭了蹭硬硬的椅子:“為什麼是硬的?”他是個富二代在他的腦子裏完沒有價格與火車票之間的差別。
“有的坐已經很不錯了!”在這之前我有幾次在票價之間猶豫不決,很多次都想買個站票,站票比坐票還要便宜的多。
“也就是說本少爺要在這裏坐上二十四個小時!”他不禁有些驚訝,有些悔不當初,一個勁的後悔自己的頭等艙。
“火車都開了,你後悔也沒有用,你忍一下吧。”然後又從包裏翻出耳機繼續聽歌。
我有一個怪癖,隻要坐上車就想睡覺,本以為火車與長途車不同,應該不需要受困蟲的侵擾,沒有想到火車還沒開二十分鍾我直接倒在科北肩膀上呼呼大睡。中途有幾次是餓了或者想尿尿才睜開眼睛醒來,一路到站大部分時間我都用在睡覺上,頓時感覺也沒有花多少時間一樣。